她尽量不与谁结仇,也不过分亲近谁,几乎是独来独往,每天只是念书。
这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不好,她都三十多岁了,跟这帮小姑娘也没什么可聊的。
马上就要去市里演讲了,这天放学英语老师把她叫来办公室最后一次检查,她背完后回来才想起今天该她值日,和她一同的值日的同桌怕是已经干完自己的走了,她忙跑到教室,却发现还有一个女生正在用水擦洗黑板,却不是同桌。
而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校服旧的表面有点发毛,头上扎着根蓝布带。
她回过头看了看殷谨说:“我同桌和你同桌想一起值日,所以今后我们俩一块儿值日,我已经把我的那片扫完了。”
殷谨的目光却仿佛被刺痛,她低下头才忍住心里莫名盛腾出来的异样感觉,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转身就走。
女生的皮肤很白,五官因为瘦格外突出,说不上特别漂亮但也不丑,她叫蓝依,是曾经殷谨最好的朋友,在高中毕业的时候,殷谨因为被孤立,到最后也只有蓝依这一个朋友。
可是回忆起那段友情,也是伤痕累累。
当然,现在她们还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几乎没说过话。
蓝依在班里没有朋友,没人愿意跟她说话甚至跟她坐同桌,因为她总是眼神冷漠说话刻薄,已经没人知道她是因为被孤立才说话刻薄,还是因为说话刻薄才被孤立。
总之她还是挺特别的,她不像二班那个被孤立的长得又黑又丑的女生,也不像五班那个全校皆嫌的邋遢鬼脏大王,就外表来说她很正常,只是校服旧了点而已。
班里关于她的传闻也不多,顶多就是说她家里穷,班里有个和她住的近的女生说,蓝依的父母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对她也很冷漠,她是由亲生父母过继给叔叔家的,总之,她似乎是个没人在乎的人。
殷谨没说话,去角落拿了扫帚开始打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不在焉,手被扫帚上拔起的尖刺扎破了,她“嘶”
了一声收回手,已经有血珠由伤口冒了出来。
已经擦过黑板出去泼水回来的蓝依看她立在那里捧着手,问了声“怎么了”
就走了过来。
看见流血后“啊”
了一声,回身去拿自己的书包。
“你说巧吧,我正好今天拿了创可贴。”
她说,然后从书包里拿出创可贴过来给殷谨。
“谢谢。”
殷谨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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