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雪竹不知道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语气坚定“我要是敢嫌弃你我就是狗”
孟屿宁轻笑两声。
她缓了缓哭劲儿,又说“我会早点回童州的。”
孟屿宁低声说“好,我等你回来。”
挂掉电话,男人坐上了车。
刚上车,他就微微歪头,靠在了座椅上。
表情上去有些累,唇角却一直扬着。
司机从后视镜到他的状态,担忧地问“孟总您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送您去医院一下”
孟屿宁温声拒绝“不用了,我没生病。”
“可是您上去很像是生病了――”
“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孟屿宁说,“我的病已经好了。”
真生病了
是感冒还是发烧还是急性胃炎
司机脑子里闪过很多病症,最后再往后视镜了眼,发现孟总正侧头欣赏车外的风景,唇边的笑意一直没有下去,风景着着,竟然笑出了声来。
司机也立刻往窗外去。
结果并没有什么好笑的风景。
不知道孟总在笑什么,司机只好继续默默地开车。
今天是周末,孟屿宁休假,但还是回了趟工作地点。
加班的人不少,周末也不代表没事可做,孟屿宁只是觉得与其回家一个人待着,还不如来这里。
于是就来了。
结果真的有人拿文件进来给他过目。
他得有些不太专心,平日里简略能够一目十行,如今这份文件拿在手里的时间已经差不多是细阅的程度,实际上他连第一行都没完。
下属他一直没完,就先出去了。
孟屿宁以为是自己是刚下飞机所以精力还没恢复,摘下眼镜靠着椅子闭目养神了几分钟。
等重新戴上眼镜去文件时,还是不进去。
满脑子想的都是小竹。
明明几个小时前才见过她。
又想起她今天嘴上涂的口红不知道是什么颜色,反正挺好,他上飞机之前亲了她一下,也不知道嘴上有没有被口红沾到。
男人下意识用拇指揩了揩唇。
结果没有。
她的口红难道是防掉色的吗
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第一次坐在办公桌前发起了呆。
想起昨天晚上和她在客卧里那漫长而又缱绻的亲吻,两个人都不太会接吻,不过好在他学得比较快,没让她察觉出来自己的生疏,算是在她面前撑住了男人的尊严。
小竹很不经吻,刚渐入佳境她就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会换气,他就只能依依不舍地退出舌头,放她呼吸个够,然后再吻过去,吻着吻着就有些顾不上她的呼吸,直到她捶了两拳才回过神来,又放她呼吸。
其实孟屿宁并不想瞒着裴叔叔和她这样偷偷在客卧里接吻。
可他又不能否认,也不太愿意在小竹面前承认,这种偷摸的感觉非但没使他退缩,反而令他的欲望更重了几分。
像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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