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人是为了雪娘,她亦是为了她自己,他们二人这点倒是殊途同归。
纸鸢已经落下,那边春桃已经捡了回来。
秦禾菀同凌隽驰往一旁走去,方才她定下在此处试飞玄鸟之后,别院的下人便搬来了桌椅,还上了茶,她在纸鸢匠人做纸鸢之时,在此处歇了一会儿。
这时,凌隽驰拿起桌上一杯茶凑到唇边。
秦禾菀脸色微微一变,抬手抓住了茶杯,甚至是抓住了凌隽驰的手指,温热的茶水溅了两人一身。
“凌大人莫怪,这杯茶是臣妇刚喝过的。”
秦禾菀知道,她不该做这番抢茶杯之事,她也从未做过这般冒失之事。
可方才出声阻止已是来不及。
凌隽驰脸色辨不出喜怒,秦禾菀只见他盯着手中的茶杯。
而因为她这朝着凌隽驰突然抬手的举动,不远处还有侍卫拔了刀。
秦禾菀看着凌隽驰胸口衣袍上愈发染成一片的茶水,心中亦是忐忑,正要跪下禀情,手臂就被凌隽驰托了一下。
“无碍。”
他这话说完,不远处那个侍卫才将刀收入鞘中。
“无碍,二嫂无需下跪,倒是我唐突了,没做分辨,拿起来便喝了。”
凌隽驰被茶水打湿的手指上还残存着她手指冰凉如玉的温度。
“来人,拿一件新做的披风过来。”
没一会儿,卫三便拿托盘送来了了一件崭新的墨色披风。
“我这偏院,并没有女眷的衣物,怕是要委屈二嫂先穿男子衣物,你这身衣裳让你的丫鬟现去洗了,夜里回府之时,应是还能穿,这偏院之中皆是我的人,不会有人传出半句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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