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松承胸口一沉,开始担忧起其他人的安危。
他曾经赞赏过谢濮院公开销毁薛郢藏药的举动、质疑过父亲提前私藏的作为,可真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才体会到退无可退的痛苦。
“哪些人到访过藏药阁?”
除孟千山本人前去以外,进入藏药阁的每个人都需登记,这是乾元山庄最刻薄的规定。
贺然沉了沉脸,“前两日郭庄主因痛风之症到藏药阁领取过正天丸。
除他之外,三月之内再无他人。”
“郭叔父?他是父亲的左膀右臂,又与谢濮院交情匪浅,断不会与他有关。
你去查一查,藏药阁可有潜入之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务必不要惊动父亲。”
形势严峻,饶是任性贪玩的孟松雨都看得出来。
虽说乾元山庄与谢濮院素有交情,但因乾元山庄与卫苑联姻之事,关系转为微妙,又恰好事关德高望重的谢老夫人,再简单的事情都会变得棘手和复杂。
谢老夫人因中毒陷入昏迷,无疑是凶手对乾元山庄的挑衅。
她身为乾元山庄的二小姐,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
孟松雨即刻唤来在飞羽阁十丈范围内服侍的十三名侍婢,在飞羽阁一楼厅堂里集合,耐不住急躁地问:“这里都有哪些人靠近过?愣着干什么呀,快说!”
侍婢们险些要摊上大事,绞尽脑汁地回答道,依次报出来这些称呼:谢老夫人、玉安姑姑、谢三小姐、丫头文菊、丫头文莲、云大夫、厨娘。
“厨娘来做什么?”
孟松雨不友善的语气略微收敛。
一名侍婢回答道:“是谢老夫人吃了霓虹糕要喝姜蜜水,侍婢去厨房递了话,不久便有厨娘亲自来送。”
“她进屋了?”
“那倒没有,是玉安姑姑接的。”
“是哪位厨娘,你可认识?”
“是从京师请来的庆大娘。
玉安姑姑当面用银针试过,盘盏里的菜肴、糕点、果饮都没有问题才端进了房间。”
孟松雨轻叹一口气,一时也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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