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轻咳一声,开口道,“宴儿,这账本你还是快些问清楚吧,明日等不着米下锅可就麻烦了。”
林谨宴立刻反应过来,他必须得问清楚,这账本为何亏空如此严重!
他瞥了一眼杜明娇,眼神里带着一丝质疑,“娇娇,你说这账本是怎么回事,短短两年有余的时间,侯府账上的银子和母亲的嫁妆都去哪了了?”
去哪里了?
杜明娇自己也弄不明白啊,老夫人把账本交给她的时候,就已经是一本糊涂烂账了,她同老夫人一样出身不高,家里又有个嗜赌成性的爹,娘又没学问,她根本就没学过管账,如何能理清楚?
她立刻泫然若泣道,“宴表哥,娇娇也不知道,祖母把账本交给娇娇的时候,这账目记得就不甚清楚,而且府中开销又大,人情往来也需要消耗打点,侯府上上下下这么多张嘴需要吃饭,侯府也没什么能赚钱的铺子,只进不出,日子久了便亏空了。”
宋氏一听,顿时气极,指着杜明娇的鼻子就骂。
“贱人,你简直一派胡言,就算只进不出,我那些嫁妆也够侯府吃上好几年,这两年咱们侯府没办宴席,也没遇着天塌了的大事,怎会亏成这样,定是你和老夫人挪用银钱贴补了你们的穷娘家!”
宋氏这话说对了一半!
这两年间,杜明娇挪用的银钱里,有一半都给了她爹,剩下的一半她自己锦衣玉食的享受了。
梨儿看宋氏气得浑身直哆嗦,却苦于没有证据,不能拿杜明娇怎么样,她立刻上前,附耳说了些话。
“母亲,妾身知道那些银钱都去了哪里,先前妾身在明月阁当差的时候,姐姐的爹时常来府中,姐姐次次都会塞一叠厚厚的银票,姐姐日日沐浴用的水里不仅有玫瑰花瓣还有人参切片……”
她一五一十的细数一遍,全都告诉了宋氏。
宋氏一听,当即勃然大怒,一个箭步上前,反手又是几耳光,左右开弓!
她指着杜明娇,手指颤抖着斥道,“贱人,你个吃里扒外的贱人,竟然经常给你那好赌的爹塞银票,你竟然拿着侯府的银票供你爹去赌,别说咱们永安侯府家底一般,就算是一座皇宫也能被你爹给赌空了,我日日紧衣缩食,你竟然奢侈到拿人参切片沐浴,你简直该死!”
林谨宴听完直接懵了,祖母和娇娇悄悄接济杜家,他是知道的,但娇娇竟然拿侯府的银票供她爹日日去赌,拿人参沐浴,他今日还是第一次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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