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面前的男子,算不上礼貌,甚至可说举止怪异。
萧玉殊抿唇,眉目间已有薄怒,话语依旧温和:“郑姑娘,有何贵干?”
这么个闷葫芦,软柿子,都被她欺负得连礼义廉耻都忘记了,不惜名节将她幽囚起来,只为了报仇。
那她到底是干了什么混蛋事?!
郑明珠攥紧拳头,忽然觉得自己真该死。
少女紧蹙双眉,眼中半是恼怒,半是愧疚,伸手拍了拍萧玉殊的肩膀,郑重道:“殿下,我先走了。”
随后,郑明珠回到自己的坐席,徒留萧玉殊自己疑惑不已。
她静默半晌,忽地轻笑。
萧玉殊是梦中之人,就说明他还是有骨气脾性的,日后必然不肯做姑母和郑家的傀儡。
从前还担心他性子软,真是多虑。
未来时日还长,她从今日起,好生待萧玉殊,绝对不欺负他。
还不能让这人接纳她吗?
前几个月的预知梦,就是对她的警示,给她改变结局的机会。
宴会结束后,郑明珠回到宫里,早早安歇,难得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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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
郑明珠坐在妆镜前。
思绣手持两三年色泽灰暗的裙衫,摆在案上,等待挑选。
“绣姑,你有中意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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