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敢这么嚣张,原来是仗着人多势众啊!”
苏婳轻瞥一眼四周的家仆,瓷白的小脸上似闪过一丝慌乱,“这一个个的,都吃啥长大的,咋长得这么吓人?”
雄赳赳气昂的家丁们瞬时嘴角直抽抽:“……”
一个个不约而同朝苏婳翻个白眼。
长得吓人是这么用的吗?
不会说话请闭嘴。
“呵!
现在知道怕了?”
黄衣丫鬟却是冷笑出声,捂着红肿的脸颊走到一众家丁最前方。
双眸冷嘲地盯着苏婳,“死丫头,你要是知道怕了,便赶紧跪下求饶,再给我磕十个响头道歉,我要是高兴了,今日兴许还能饶你一狗命!”
“真是好怕怕哦!”
苏婳闻声,十分夸张地拍拍胸脯。
杏眸轻眨,看着黄衣丫鬟脸上得意一点点爬满。
转而,一脸无辜地摊摊小手,“不过,这下跪,磕头什么,对你们做奴才的来说是家常便饭,兴许心中还喜欢得紧,但我们乡下人可不兴这一套,膝下全是黄金,只跪天地、跪父母,不跪旁人!
做不来你们狗奴才那一套!”
“对!
小姑说得对!”
小春花从牛车车窗伸出小脑袋,点头如捣蒜,“咱们只跪天地、跪父母,不跪旁人,更不会跪狗奴才!”
一口一个奴才,直接气得黄衣丫鬟胸口剧烈起伏。
面上的怒气,便是连厚厚的脂粉都盖不住。
“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看你今日是不想活了!”
黄衣丫鬟望向姑侄二人狠啐一口,阴着脸朝家丁扬手,“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上!”
苏婳见状,立马一抹眼眶,万分委屈地朝四周围着的百姓一拱手。
“各位叔伯婶婶,大家可都瞧见了,今儿个是这主仆俩仗势欺人,仗着自己是城里人,就欺负我们乡下人,不仅撞我们牛车,还反要我们下跪道歉,我们不愿就要打我们,若是闹到衙门去叔伯婶婶们可定要帮我们做个见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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