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大冷天的,他的里衣此刻都已经被汗水打湿,冻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也没有银子,之前身上总共也就二百两,还被那个搅家精诓了一百两,如今满打满算也就堪堪一百余两。
而且,二房的公账之上也没银子。
银子是拿不出来了,他大步走到白夭夭身前,一脚踹在她的肩上,恶狠狠道:“逆女,看你惹出来的祸事!”
“夫君,夭夭真不是有意的,你要打就打妾身吧!”
乔姨娘将倒在地上嘤嘤哭泣的白夭夭搂在怀里,“她一个孩子哪里知道那些,不过是想着太子设宴,便打扮的体面些罢了。”
白悠悠也觉得小白花这次是受了无妄之灾,毕竟,谁知道大公主也戴了东珠头面呢。
果然,财不能露白!
陆氏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她阴阳怪气道:“又不是去相看,打扮的花枝招展作什么。”
乔姨娘眼眶通红一片,抱着白夭夭的手紧了紧,不时抽噎一下。
李氏现在的想法就是让二房自己拿银子出来贴补,但二房一个装傻,一个真傻。
她干脆直言道:“这祸事是你们二房惹出来的,总不能一毛不拔吧?”
陆氏一提银子就急了,“大嫂,我们二房账上也不过就百两银子,这事是那个小贱人惹出来的,你找他们去。”
白燕朗神色尴尬,他呐呐道:“我总共就那么点私产,刨去交际应酬,也没剩几个子。”
乔姨娘就更不会拿银子出来了,她哭哭唧唧地说:“我嫁妆就那么几件,又是姨娘,每月月银也就十两”
李氏怒极而笑,“你们二人身上若没有银子,你大儿子能用得起百金的玉骨扇?她白夭夭能戴得起百金的东珠头面?”
陆氏没银子她信,这二人跟她哭穷,当她是傻子呢?
她看向坐在她身侧的老夫人,“母亲,此事若处理不好我们永宁侯府恐会惹得陛下厌弃,但现在账上也拿不出多少银子出来”
老夫人转动着手中的檀木佛珠,垂眸不语。
众人都静静地看着她,良久,她抬了抬眼,声音淡淡道:“此事从我那拿两千两,老二,你出两千两,剩下的便从中公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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