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起冲了个澡,打开音乐躺在沙上。
细雨被风斜斜吹入,有的飘在脚背上,带来丝丝凉意。
“少了一桩麻烦。”
林云起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自言自语。
柳老板家里有人体组织,很快会有警方介入,有对方为什么接近自己,有没有从事非法交易迟早真相大白。
听着雨落声,不知不觉间林云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雷打不动地扫楼生活。
雨后的空气实在太好,林云起把工具锁好后,想去公园散步。
哼着小曲,扬起的嘴角在下一刻僵住。
一个疯子,这个疯子还踩在他心爱的小皮卡上,用力朝一栋楼挥舞着手里黄玫瑰。
力道过大,黄玫瑰的花瓣不时坠在他脚周围,郑良使沉浸在自己塑造的‘浪漫’气氛当中。
林云起面无表情走过去:“你在干什么?”
“我想让他看见我。”
昨晚送白辞回家,林云起停车的位置靠近白辞的单元门,没想到方便了郑良使的疯狂行径。
“看出来了,爱情不但让你自由行走,还让你学会了舞蹈。”
林云起冷冷道。
郑良使陷在自我感动中:“昨天请他吃的晚餐出了点意外,我是专程来道歉的。”
林云起给了滚和报警两个选择。
谁知郑良使当场转过去三万元,注明是车子维修费。
拿了钱,林云起和颜悦色:“光魔幻舞动,是没有用的。”
“可我不敢去找他。”
怯懦懦的样子仿佛是一个青涩的高中生。
林云起忽然想起,过往的追求者还真没有直接上门骚扰白辞的,哪怕是闹自杀逼婚的,都是在楼下。
面对白辞,他们似乎有种诡异的‘近乡情怯’。
郑良使一直高举着花,一般人早就累了,他却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气都没喘两下。
林云起确定他昨天不是食物中毒,否则哪里能这么有精力。
郑良使的热情呼唤无疑扰民了,有住户报警,派出所的人很快赶到,这一次郑良使没之前好打,哪怕民警威胁说要通知家属都没用。
先前两人一直存在高度差,他被从车上强行捞下来时,林云起看见对方眼眶泛青,嘴唇周边黑,目光中全是狂热。
罗盘七赶到小区时同样瞧见这一幕,郑良使今早从医院逃跑,组长通知自己把人找回去做检查,看还有没有救。
“带去抽个血吧。”
罗盘七还没出示证件和民警交谈把人带走,就听林云起轻飘飘地进行建议。
“这人精神不正常,像是吸食了什么东西。”
理由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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