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个听到这话,一张脸更是难看极了,由青专白,再由白转红,咬牙切齿,阴沉的眸子里几快喷出火来,恨不得要择人而噬。
“他奶奶的,竟敢戏耍咱们,要是让咱家逮到,非得把他全身的骨头一寸寸捏成渣子!”
老铁匠吓的噤若寒蝉,一个哆嗦,忙退到一旁。
“驾!”
再看这兄弟两个,已是扬鞭松缰,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去。
等他们离开了,老铁匠才不禁松了口气。
但这打铁的锤子还没敲几下呢,却听一阵车轱辘碾动的声音响起,扭头一瞧,一辆马车满是风尘,正慢慢悠悠的从镇外拐了进来,车夫嘴里叼着根草梗,不正是先前那个求饶慌逃的人么。
可眼下这怎得又回来了?
而且看这架势,哪还有先前慌乱求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那马车不急不缓的赶到一家羊肉小馆前,汉子一吐嘴里的草梗,一掀帘子。
“秦先生,他们真的走了吗?还会不会回来?”
一个银铃似的嗓音清脆响起,遂见个灰头土脸的小脑袋小心翼翼的探了出来。
“呵呵,傻丫头,怕什么,那二人经历先前之事,定然心存怒火,理智有失,此去必是好一番追赶,再加上如今天色已晚,就算他们真的再回来,只怕也得明天了,足够咱们好好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说话的是马车中的另一人,此人虽面有病色,话语虚弱,然眼中却是隐露神华,如那朝阳旭日,连带着整个人都似年轻了不少。
他又看看面前灰头土脸,当真在土堆里打过滚的车夫,上下细一打量,赞叹道:“秦小兄弟机敏聪慧,真让我大开眼界,两番救我父女二人的性命,如此大恩,我定当铭记于心,不忘厚报!”
“话说的太早了,这两人身下坐骑不同寻常,来去迅疾,就算咱们今天逃过一劫,说不定后面还会遇上,不能大意!”
抹了一把脸上的土灰,车夫登时就露出来本来面目,正是秦鱼雁。
要不是他提前起了警惕的心思,只怕三人都得羊入虎口,交代在这儿。
就先前那人露的能耐,现在想想,他手心里还在冒冷汗呢,而且自己以身试招,确实有点托大了,本来还想着能不能趁机结果了二人,可等对方一出招,他心都凉了半截,真就一阵后怕,倘若对方没有及时留手,他可就是死不瞑目。
“不错,不能心存侥幸!”
呼延卓听完也是感叹连连。
但秦鱼雁很快又笑了。
“但眼下终于有一件好事!”
呼延卓一愣。
“什么?”
秦鱼雁哈哈一笑。
“就是终于可以吃顿好的了,吃饱喝足,再洗个热水澡,那窝头和馍馍,实在是咯的人牙疼,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吃那玩意儿!”
呼延卓听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咱们还不赶紧进去大快朵颐一番,实不相瞒,那窝头我也有些咽不下去,现在终于能安心的好好吃上一顿了!”
说完,竟然先秦鱼雁一步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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