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行凶的方式,和安娜的诗作高度吻合,这是他祭奠的方式,也是他复仇的方式。
凶手肯定和安娜有着很深的感情羁绊,也许是亲人,也许是恋人。”
其他几位探员也先后道出心中所想,基本上是对以上三人观点的扩展与补充。
“你们讲的都有道理,孟津的分析最为深刻”
,林摩斯轻轻点头,言简意赅地点评众位属下的观点,又翻了翻案宗,把被害人的信息重新过了一遍——
“六个案件中的受害人有些是圣德女中的学生,有些是校方领导,皆出自名门望族,但近八年以来,这些人的家族全都陆续破产或者衰落,这其中或许有隐情,有可能是凶手所为,我可以找熟人查一查。”
他出身于权贵之家,身边的亲戚朋友大多为官商界名流,相比较于其他探员,林摩斯对上海上流阶层的家族兴衰史更为熟悉,打听相关消息的渠道也更多。
景栗不是专业警探,随便讲话又怕露出马脚,故而在讨论的过程之中一直保持沉默。
屠豪连线了多位专家,为她提供场外专业援助,很多分析和刚刚各位警探们所讲的相同,删除所有重复信息之后,景栗终于现了一个案情“新大陆”
。
此时,各位探员已经准备进入分享调查结果的环节了,孟津把探员们的简报都收起来,送到林摩斯的手中。
她左右看看之后,之后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般举起了手:“探长,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小想法,现在可以说吗?”
钢铁直男林摩斯一语致命:“思考成熟之后再讲。”
景栗的说法本是自谦,怎知竟遭遇了如此硬怼,她心头不由得窝火,暗戳戳地白了冰山脸一眼,忍气道——
“领导不点拨,下属的想法怎么可能成熟呢?”
好脾气的肖然打圆场道:“说吧说吧,集思广益嘛,不要有太多顾虑。”
景栗清了清嗓子,一秒端起专业范儿,腰杆挺的比新闻联播的主播都直——
“二十一件凶杀案的现场都留有一朵白玫瑰,从此特征来看,凶手们应该是一个团伙。
但是,仔细分析所有案件,不同凶手的杀人方法有天壤之别,刚才我们分析的那六件属于专业性很强的虐sha案,可是昨晚钱墨杀陈氏兄妹时,用的却是最粗暴、最原始的刀砍和刀刺的方式。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分析,行凶模式是凶手性格和心理的直观反映,从这一角度分析,钱墨和另外六起案件的凶手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他们在现实生活里连成为普通朋友的概率都很低,怎么会结成犯罪团伙呢?”
她提供的这一角度的确新颖,为大家开启了思考案情的新大门,孟津很是佩服:“李探员,你的想法似乎比我们的都要成熟,想不到你还精通犯罪心理学。”
景栗保持理智,没有把牛皮吹的太大:“不敢说精通,只是看过几本相关的书而已。”
林摩斯最大的优点是从善如流,他再次对未婚妻刮目相看:“李探员的分析确实很精彩,她提出了几个我们都忽视了的问题——
白玫瑰案的凶手团伙是怎样形成的?他们内部的关系究竟如何?
这些凶手使用了相同的犯罪标记,也就是白玫瑰,可是他们的杀人手段却天差地别,由当前的线索分析,行凶的过程之中,凶手们都应是独行侠,并未相互合作。
换句话说,这些凶手之间虽然存在着某种关系,可是他们的个性迥异,关系也并不密切,这样的犯罪团伙模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大家又表了新一轮的看法,不过目前的证据和线索都有限,没能讨论出确定的结论。
其后警探们开始汇报调查成果,总体形势并不乐观——
安娜的家人三年前均已离开上海,搬去了香港,唯一获知的准确消息,就是安娜曾在英国的剑桥大学留学四年,读的是教育学专业。
圣德女中旧案里另外五名死者的家人也寻不到下落,这一调查方向是条行不通的死路。
对于钱墨藏身处的搜寻还在继续,暂时未有结果。
最后,林摩斯将圣德女中流传的女鬼安娜的故事告诉了大家,众人讨论过后一致认为,眼下应该集中精力在一个人的身上下功夫——
安娜的昔日同班同学,现任圣德女中教导处主任的苗英。
肖然思维活跃,脑中冒出了一个好主意:“要不然我们碰碰运气,派人假扮成被同学欺凌的学生,夜半十二点去闹鬼的那个厕所,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好主意!”
景栗相当喜欢这样天马行空的刺激想法——
“我自告奋勇扮演女学生!”
肖然平日里所提的点子多半带点馊味儿,次获得支持激动不已,不待表哥同意,就自嗨了起来:“我们给这个行动取个代号吧!”
景栗是个起名废,琢磨几秒后兴奋道:“叫…叫见鬼行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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