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平春犹豫道:“你整理常氏坟茔的时候,留心看看,到处看看……”
“看什么呀。”
蔡昭疑惑。
蔡平春似乎难以措辞,“涂山大战前的那年初春,我曾随你姑姑进过常家堡。
当时你姑姑与常大哥在书房商议要事,我就在常家堡附近乱转,转到后山那一大片的常氏坟茔。
数月前,老祖两百年祭典后我不是亲自去常家堡查探线索了么,结果又转到了那片坟茔……”
“爹您别卖关子呀,那是说书人的坏毛病!”
蔡昭着急。
蔡平春苦笑:“你这孩子!
唉,其实为父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又添了几座新坟?”
蔡平春摇头:“十几年了,生老病死是常事,多添几座新坟有何奇怪的。”
“有些奇怪的墓碑?”
“常家素奉道家清静极简的做派,墓碑也好,随葬也罢,俱是干净朴素,没有异样。”
“那是什么不对劲啊。”
蔡昭也想不到了。
“为父也不知道。”
蔡平春目视前方,“那年聂恒城似乎练成了什么魔功,于是四处攻伐,势力遮天蔽日。
你姑姑身边的那些兄长们,北宸六派的英雄豪杰,都死伤惨重,寥落不堪。
当时为父满心无措,在那片坟茔南面的石阶上呆立许久,越想越是心绪低落。
一直站到日头西落,你姑姑叫我回去洗把冷水脸醒醒神,我才好些。”
“数月前,我又去了那片坟茔。
差不多的时节,差不多的地方,我一样站到日头西落。”
蔡平春脸上露出难解之色,“总觉得哪里不对,然而为父偏偏说不出来。
唉,可惜你外祖父过世了,不然他一定能看得出来。”
他最后道,“总之昭昭去了就看看吧,看不出来也无妨,说不定是为父多想了。”
蔡昭重重点头。
与她那说风就是雨的亲娘不一样,她素知父亲沉稳练达,寻常小事不会开口,既然他这样郑重其事的说了,必然有十分难以言说的奇异之处,到时她要多加留心。
“等祭奠完常氏一门,我和你娘带昭昭去一品阁吃烧鸽,吃完再去宁家堡看你外祖母。”
蔡平春疼爱的看着女儿,“还有小晗。”
“这样三天晒网两天打鱼的拜师学艺,师父要不高兴的。”
蔡昭笑嘻嘻道。
“那就叫你师父一道去吃烧鸽,然后一道去看你外祖母――当年你外祖母一直夸他老实厚道来着。”
“哈哈哈哈,爹你真不厚道――那年娘刚从悬空庵逃出来,外祖母却还想让她出家,娘就胡诌已经有心上人了。
姑姑已经显了女儿身,娘只好就近抓了师父做戏给外祖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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