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卓:“外门的确无事,但在赶去外门途中遇上两名魔教贼人。
我一时不慎,受了些皮肉伤。”
“那就好,那就好。”
蔡昭庆幸,“不会碍到比武了。”
“怎么不碍?!”
丁卓把自己一对剑眉扭成老虎钳,忿忿道,“高手比武必须摒弃一切繁杂因由,带伤比武乃是对修武之人的莫大羞辱!”
“没,没这么要紧吧。”
蔡昭有些傻。
“我身上带着伤,若是赢了,别人会说你有心相让,若是输了,别人会说你胜之不武――这样还能叫做比武?!”
蔡昭头大如斗,“那,师兄想怎么办?”
“等我伤愈。”
丁卓,“最多六七日,到时我给师妹战帖。”
这次他吸取教训了。
蔡昭一迭声的答应。
临走前,丁卓回头看了眼屋内一地的狼藉:“这六七日内万望师妹也多加保重,尽量克制脾气,莫要斗殴受伤――除非师妹瞧不起我。”
丁卓离去。
常宁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蔡昭:……
芙蓉听见响动,过来换了壶新茶,离开时扫了一遍屋内的狼藉,眼中是明晃晃的谴责。
大门再度关上。
蔡昭懊恼的坐下:“这两日流年不利,是个人都来责怪我。”
常宁现在气顺了,人也和善了,亲手给倒了杯茶给蔡昭,笑吟吟道,“昭昭别气恼了,大家其实是把你当大人看待了。
既不是孩童了,自是应当大气些。”
蔡昭挠挠自己的小耳朵,“刚才我先动手,是我不对。”
常宁一脸老父亲欣慰笑:“我们昭昭真大气。”
瞎胡闹了一通,这会儿他俩才有功夫细谈,
“你不觉得今日之事满是蹊跷么?”
常宁端着一盏高座琉璃烛台缓缓走来,宽袍缓带,行止优雅,在侧墙上留下一抹浊世佳公子的翩翩剪影。
“什,什么蹊跷。”
蔡昭看那影子有点出神。
“今日魔教攻入青阙宗,究竟为的是什么?”
常宁将烛台放在桌上,眉宇低垂,“难不成只是为了给武家兄弟报仇?魔教什么时候成大善人了。”
蔡昭回过神来:“啊,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杀我师父。
刚好武家兄弟也想杀师父,这不一拍两合么。”
常宁微微摇头:“那魔教为何要杀宋郁之?”
“兴许那只是武家兄弟自己的意思,魔教并不知情。”
“武刚能学到幽冥寒气,魔教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整件事也是精心计划过的,宋郁之虽说异常了得,但毕竟未成气候,犯得着在他身上下这么大力气么?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刺杀六派掌门,成效更好。”
蔡昭头痛:“你无非是想说,魔教并无杀三师兄的必要。
这有什么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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