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姑姑‘借’过你两身衣裳和一顶玉冠,你就气的许久不肯跟她说话。”
“两身衣裳,两身衣裳…”
雷秀明抬手摸到自己疤痕累累的脸,“那是‘借’么?!
我不过跟着大师兄去佩琼山庄办点事,倒了血霉撞上你姑姑正打算女扮男装去闯江湖,只有我的袍子她穿着正好,就问也不问拿了去!”
“……姑姑不是留了一朵雪莲做谢礼了么,她说您的衣裳配饰尤其好看。”
“能不好看么,你娘见到穿着我袍子的蔡平殊连道都走不动了,非她不嫁。
后来你娘知道你姑姑是女子,舍不得责怪你姑姑,却跑来骂我一顿,说都怪我借的袍子叫她生了误会――真是无妄之灾,叫我跟谁说理去。”
雷秀明咬牙切齿。
常宁忽道:“原来,雷前辈的过往也不全是伤悲之事。”
雷秀明一愣,脸上浮现一抹惆怅:“是呀,的确也有不少啼笑皆非的事。”
他再次转头看向蔡昭:“我很想念你姑姑,她走的时候我该去送送她的,却始终没能下决心踏出万水千山崖,我后悔了三年。”
蔡昭低头:“师伯别老想这些啦,人死如灯灭,送与不送,姑姑不会计较的。”
雷秀明道:“前日,你娘临走前特意跑来看我。
她不但踹破了我的门,还将武元英的惨状绘型绘色与我说上三遍,末了叫我惜福,别不知好歹,与武元英相比,我这样每日还能好好喘气的,不知幸运多少了。”
蔡昭尴尬:“娘这是安慰您呢。”
“是呀。”
雷秀明神情舒展,“被她吼了一顿,这几日我好多了。
想想我们师兄弟七个,除了二师兄邱人杰远走他乡,我成了个废人,剩下的师兄弟全死了……”
他忽的眉头一皱,“不过七师弟的尸一直没找到,你们说,他会不会也像武大哥一样……”
“不会。”
常宁简洁道,“罗女侠在魔教待了两年,将里里外外的牢狱都摸了一遍,若有郭子归前辈的消息,她绝不会只字不提。
郭前辈生前的名望远不如武元英大侠,魔教并无长年秘密囚禁他的道理。”
雷秀明点点头:“你说的有理。”
又问,“这回你来何事,伤势有变么?”
“前辈替我看看罢。”
常宁坐到近前。
雷秀明一手搭他腕脉,另一手并起食指与中指,缓缓运起真气去探他天突、气舍与膻中三处穴位,片刻后再探他大椎、灵台与中枢三处。
“比先前好些了,我又探得你复原了些许功力。”
雷秀明放下手,“慢是慢了些,不过总算是有起色的。”
“晚辈想问的不是这个。”
常宁将衣襟束至脖颈,“反正家父教我习武也不过这两年的事,从头练起也无妨。
晚辈想问,前辈对五毒掌知道多少?”
“五毒掌?”
雷秀明一怔,“所以你觉得自己中的是五毒掌之毒么。”
“混乱中晚辈的确被打中数掌,但晚辈不清楚那是不是五毒掌。”
常宁道,“仿佛是,又仿佛不是;这才来请教前辈。”
雷秀明思忖片刻,解释道:“五毒掌原是一门滇南密林中的邪派功夫,不知怎么流入了魔教,是以五种剧毒配合心法练就掌力。
中五毒掌者,轻则皮肉溃烂,重则毒血攻心。
据说聂恒城就练过这门功夫,后来他功力渐长,就去练旁的更为霸道的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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