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脸色苍白嘴角又带着血迹,我怕他有什么内伤,就和胖子轮流背着他走,阿常没法正常行走,就由络腮胡子背着他。
回去时我们路过石人,我看见那四具尸体还直愣愣和石人跪在一起虔诚的望着太阳,想来是不会再跟着我一起回去了。
过了河,我的腰痛了起来,我怕哥和胖子看出什么,借着上厕所的功夫蹲在草里查看自己的胳膊,见胳膊已经没有虫子蠕动的痕迹了,我便解开胳膊上的绳子让血液流通减少痛苦。
虫子是我替哥系绳子时发现的,一条,我不敢赌哥的血对这种虫子起不起作用,便想着把它拿走,却没想起自己手上有之前磨出的伤口。
虫子刚钻进身体时,我没什么感觉,后来虫子渐渐蠕动起来,我便将胳膊紧紧扎住,想着如果能出去,我就找个医院将虫子取出来。
但现在路程还没走到一半,我就感觉不到虫子的痕迹了,倒是腰间的红痕处传来阵阵疼痛,怕不是长虫和在我身体里画地图的虫相遇了。
“真,你在墨迹什么呢?”
我捂着腰思索的功夫,胖子已经在喊我了。
“来了来了”
我忍着疼痛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表情正常些走到哥身边。
但哥还是看出来了,他摸了摸我的额头问道:“吴邪?”
我笑了笑偷偷牵起他的手放在腰侧暗示是自己腰疼。
过了河就是野狼的地盘了,我们来时弹药充足,野狼不敢攻击我们,但现在那群野狼显然看出了我们势弱,全都围了上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野狼主要的围攻目标是阿常那伙人,不是我心理阴暗,我们虽然没有从石城带出东西,但石城里发生的事足以让裘德考知道很多信息,如果可以把裘德考的人留在这...
“不行,他们是哥救出来的。”
我晃了晃脑袋将这些黑暗的想法甩开。
在野狼的包围下,我们几乎寸步难行,但深夜时分狼谷方向亮起的信号弹给我们带来了希望。
阿常看到信号弹兴奋了起来,催促络腮胡子给予回应,络腮胡子放了信号弹道:“再坚持一会,老板会派人来接我们。”
我听到是裘德考的人来了,心里咯噔一下,我们现在这情况,落在裘德考手里那就是任人宰割,狼群也像是知道了有人要来,没有再死死围着我们。
裘德考的人是第二傍晚到的,我再讨厌他,也得感谢他带来的药品和食物。
到了狼谷,我远远就看见他们的帐篷。
胖子凑到我身前问道:“帐篷搭的那么开,看上去像是两拨人,花爷不会也来了吧?”
我摇了摇头:“花去的地方比我们还远,他要是来了,那就明他压根没进去,现在能和裘德考分庭抗礼的,应该是我二叔来了。”
越过狼谷,我看清了站在裘德考身边那位我想都不敢想的人。
来的是我消失在蛇沼的“三叔。”
见我在原地愣神,“三叔”
挥了挥手:“邪,愣什么呢?过来啊!”
听见他的话,我想飞奔过去拥抱他的心如同被泼了冷水。
“三叔从来不喊我邪”
。
随后我想了想,不管是谁,既然来了,那就是帮我们摆脱裘德考的,我也不能现在就拆了他的台,想了想我还是跑了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声喊了声:“三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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