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见到裴寂呢。
“各位!
可否让我死之前再见裴寂一次?”
江沅扯着嗓子喊话,每说一句,“刀片”
就割喉咙一次,声音小得如蚊吟。
可即便这样,也只离她最近的,看守她的鲛人听见她的请求。
那鲛人壮年反目横瞪着她,像是听到什么无稽话语,大声嘲讽道。
“还想着见我们皇子,你也不照照镜子,一届卑贱的捕鲛人…也配?”
说完便朝长老走去,催促着要尽快烧死江沅。
“别杀我!
我是你们鲛皇请来的贵客。
我是振国候身边的丫鬟,不信你们可以去找振国候问个清楚!”
江沅急了,那点点火把逐步地靠近自己,可她半点不得动弹。
麻绳被施了咒,死死绞住手脚,越是挣扎越是收紧,直到绳索死死嵌进手腕,鲜血滴滴砸在脚边…触目惊心的红,预示着生命的凋敝。
鲛人族有鲛皇,但也有德高望重的长老。
鲛皇负责对外社交、政治。
长老负责内部祭祀、稳固民心。
所以处死一个捕鲛人,压根儿不需要经过鲛皇的同意,先斩后奏不在少数。
鲛皇即便有心反对,也是敢怒不敢言。
为了笼络人心,鲛皇“变相”
赋予鲛人族长老的权力几近滔天。
江沅慢慢垂了头,再没力气叫喊,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刚到避尘珠,就会遭遇这般危机性命的田地。
可是…赵凌煜呢?他在哪呢?说好的要对自己表忠心的?此时他人呢?
江沅气极,嘴唇快速开合,不知道的以为是妖女在念咒,实际上江沅只是在咒骂赵凌煜,来转移自己近乎疼昏过去的意识。
“快看啊!
捕鲛人在念咒了!
长老,快快…快下令烧死她!”
依旧是那只壮年鲛人,他颤抖着手,指着江沅,跑去向长老求救,满脸写着恐惧。
长老一身白袍无风而动,手执白羽权杖,鹤发鸡皮,闭眼掐算,吟吟低咒,丝毫不理会壮年鲛人的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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