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大夫还不肯原谅我,我再请姐出马。”
裴乐之想了想,“也成。”
就心安理得地数起了银锭。
而后他们一行三人在茶楼用了午膳,之后便一同回了裴府。
路上方祁主动跟裴乐之交磷,包括他和苏大夫什么关系,今日又为何会在此,通通告诉了裴乐之。
后面二人一时无话之际,方祁又主动提起自己身上的衣料,是以前主母领了御赐的水云布,后又分给了他制衣的,现在裴乐之回来了,以后也当有她的份。
至于今日束发,本意是为方便抓药,就拿银簪绾了起来。
方祁细细碎碎地着,裴乐之也不打断,偶尔附和一两声,就这么听着。
至于方祁为何这么找话题,那是因为,他不打算让裴乐之和苏大夫再见上面。
万一苏大夫护自己心切,把事情穿了怎么办?方祁知道,苏大夫虽然生气,但关键时刻,还是会维护他。
今日带出来的银子还没来得及拿去买药材,就被这滑头哄了去。
想到这儿,方祁偏头看向身侧的裴乐之,眼神缱绻。
察觉到身旁视线,裴乐之蓦得偏头,无意和方祁来了个对视。
“呃,感谢归感谢,不要拿你的桃花眼这么看着我。”
裴乐之吐吐舌头,心想:因为太有冲击力了,怎么会有这么宠溺的眼神啊。
这和丹枞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怎么办怎么办。
裴乐之觉得自己脑子有些热,好在很快,春颂的声音解救了她,“姐,咱们到了。”
酒足饭饱,裴乐之犯了困意,回自己院儿睡午觉去了。
而方祁,在分别之后,又片刻不停地,赶回了苏氏医馆。
苏焕还在整理药材,本来她已经抓完了上午义诊的药,但气上心头,她静不下心来,只得到处找些事来做。
余光中瞟到方祁,苏焕没理睬他。
然而听到方祁开口自己要学医,苏焕终是没忍住,吃惊地打量起这个孩子。
“为何突然肯学了,以前想传这个衣钵给你,你是什么也不愿意。”
苏焕调流秤砣,有些怀疑。
“苏大夫,我好像喜欢上了她。
但我对她有愧……有没有可能,她……”
方祁停顿一瞬,然后坚定了眼神:“我想让她好起来。”
眼见苏焕没什么表情,方祁心中很有些不确定,他的双拳握了握,又慢慢放下。
“你也知道对她不住。”
苏焕着,又在抽屉里翻找起来。
蜈蚣不够了,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独独缺这一味药打粉做药引。
苏焕抬头,目光扫过方祁,叹道:“算了,你既已知错,算我这些年没白牵挂你。”
指了指已空的抽屉,苏焕继续道:“正好蜈蚣没了,夏日芒山脚就有不少,你去捉些,回来把它晒干打粉。”
方祁心头一喜:“苏大夫您原谅我了?谢谢苏大夫,祈儿必不再犯。”
“学医路很长,也或许枯燥,不过你既然发愿了要弥补那姑娘,就得到做到,坚持下去。”
苏焕语重心长。
“会的。
我既已是她的人,以后我的心也只会一辈子跟着她。”
苏焕面上难掩惊讶,道:“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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