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大概给白昼解释一番:“她早就知道你和我的交易,她从没有反对过。
我和她之间有别的来往,偶尔她会过问你的情≈ap;z91nj;况而已。”
“……”
白昼沉默了下,像是也很清楚自己亲妈干得出这种事情≈ap;z91nj;。
“今天开始你不用再来上班了,我也不会聘用你。”
纪繁音翻着文件,“我把昨天的工资结给你?一天一百五。”
白昼倔强地盯着她一言不。
“不只是这里的实习,”
纪繁音对他炙热得烫的视线熟视无睹,她补充,“我和你的一切都结束了。”
“你单方面说结束就结束?要是我不同意呢?”
白昼闷声问。
纪繁音不紧不慢地问他:“你昨天来,说你是想来对我道歉的。
所以你知道自己错了,是吗?”
“……我知道。”
眼看白昼一闭眼睛像是要再数一遍自己的罪行,纪繁音抬手阻止了他:“不,如果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就同时应该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继续出现在我面前了――哪怕一次也不要。
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你最大的歉意。”
仿佛被那简练单纯的话语直接刺伤,白昼的瞳孔猛地一缩:“可我――”
“可你知道错了?但没人规定我必须接受你的道歉和原谅你啊。”
纪繁音轻轻转动着咖啡杯,她轻笑着问,“你难道在自己道歉的时候就理所当然地觉得这一切就可以揭过去了?”
“我没有!”
白昼不自觉地提高音量反驳,说到后来又低了下去,他有点恼,“我想只要时间够久,你总会……比以前少恨我一点。”
像是极不习惯说出这样示弱的话语,他立刻难堪地咬住了自己下唇的内侧。
纪繁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她本人当然不恨白昼。
她甚至不恨这里的任何人。
正因为如此,白昼想要的这份“原谅”
是哪里也找不到的。
“当初既然是你自己同意的交易,现在就不该后悔。”
纪繁音拿了手机出来,滑动屏幕操作,“本来我和你就只是互相看不上眼的陌生人,我说得没错吧?”
她把已经一段时间不用的绿油油小程序后台里的白昼直接移除了权限:“再见,白昼。”
白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立刻掏出手机,现自己根本打不开那个神≈ap;z91nj;秘小程序了。
他紧紧握住手机,掌心指节被手机棱角硌得隐隐作痛也不松开。
这瞬间身体上的疼痛反而才是情绪的泄缺口,令他能不在纪繁音面前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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