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接触,温软的感觉涌了上来。
虽然自己早就没有了初吻,但是和少女,还是昏过去了的少女接吻这种事情,还是让我的头脑如灌下了三杯蜂蜜酒一般火热地迷糊了起来。
“唔……”
不知道是不是向往着温暖的感觉,佩洛族少女无意识地蠕动着嘴唇,一点点地吸着我的嘴。
为了让清水流入她的口中,我只得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撬开她的嘴唇和牙齿,以舌吻一般的姿势慢慢地将水喂了进去。
如此重复了两三次,我忍不住稍微分开了嘴唇,不停地喘息着,让血脉偾张的大脑稍微冷静一下。
再来一次应该差不多了吧,等她醒来之后让她吃点东西——如此想着,我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怀中的少女却突然动了一下,双手慢慢地环抱上了我的脖颈,口中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唔嗯……好温暖……不要走……”
她并没有放我离开,小舌头轻轻地缠上了我的舌头,一点点地舔了起来。
湿润的,有如果冻一般温暖的质感传来,我的大脑在毫无防备的一瞬间化为空白。
在意识回归后连忙试图离开她的嘴唇,却被那小舌头纠缠着不愿放开。
直到我强硬地离开了她的嘴唇为止,她都缠绵地与我舌吻着。
“哎呀哎呀,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初吻,如果是的话我还真是罪大恶极呢……”
我在心里忍不住地腹诽着,让她平躺下来,轻轻地抚去了脸上的尘土。
起身望了一眼她的携带的斧头,靠近握把的地方写着一个单词。
因为奇异的拼写无法读出来,只能勉强识别出是古米诺斯语。
用随身携带的手机中自带的语言翻译软件稍微与现代米诺斯语进行一番比对后,我勉强拼凑出了这个词的读音:“刻……俄……柏……刻俄柏,这就是她的名字吧。
有些拗口呢,就叫你小刻好了。”
自言自语地,我用手机拨通了罗德岛在莱塔尼亚分部的电话:“喂,是奥托么?那破车现在可以开出来吧……可以?那么过来接一下我,坐标已经给你了。
现了走投无路的感染者等待救治,所以带些食物和医疗设备过来……好了好了,明天请你吃饭,别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我放下电话,静静地爱看和刻俄柏安稳地沉睡的脸。
“今后,不要再流浪了。”
刻俄柏是一个孤儿。
或许并不是从一出生开始就是孤儿,但至少从她记事开始,她就是个孤儿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
有时候,大家会叫她“佩洛小姐”
;而更多的时候,则是“小狗狗”
,或者更简单粗暴一点,“狗”
。
她一直在流浪,居无定所,没有朋友,没有家,没有食物。
渴了喝河水,饿了吃野果,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地四处游荡着。
只因为有人告诉她自己一开始携带的那一把斧头是米诺斯的工艺,她便毫无目的地行走着,想着有一天能走道米诺斯。
久而久之,她便成了这片大陆上无数流浪者中的一员,也毫不意外地不幸因为不懂得识别环境而感染上了矿石病。
然而即便对流浪的生活再熟悉,冬末初春的寒冷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忍受的。
只有一身锁骨处以上基本都烂掉,勉强能被称为衣服的皮衣,她的脖颈和耳朵也便一直处在冻伤的状态,特别害怕寒冷,却也只能默默地忍受着痛苦。
而已经许久没有找到食物的她没有办法,只能四处行走着,希望找到一个能被打翻的过路人,抢到一些食物。
走了快一天,才遇到一个独行的黑衣人,却没想到……她慢慢醒了过来。
饥饿的感觉并没有消散,只是稍微感觉口没有那么渴了。
抬起头,刻俄柏望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就好像一块香气四溢的披萨一般。
以前她听别人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人,而在月光四溢的夜晚,便是家人们结束工作回家,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晚饭的时间。
然而,尽管那个人说的每个字刻俄柏都听得明白,但是合在一起,她却不知道这是在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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