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敛想了想,说:“我今晚就开始调查停泊区的家暴记录,不过信息录入不全,只能希望她曾经对督察局出过求助。”
“多注意一下已经没有丈夫的求助人吧,”
啤酒泡沫逐渐消失,晏君寻说,“刘鑫程可能不是一号被害人了。”
吃完饭姜敛把他们送到门口。
“明天我都会待在督察局,地理画像试图确定她的活动范围,以便找到分尸现场。”
姜敛把手插在兜里,他站在原地,“你明天去霍庆军的家里,要是现什么就告诉我。”
他犹豫少顷,“我刚才其实想说,霍庆军的性侵案有疑点。
他入狱那段时间正好赶上停泊区的混乱期,许多证据现在看都站不住脚。
如果,我是说如果……”
晏君寻点了下头,算是知道了。
姜敛如释重负,朝晏君寻挥挥手。
晏君寻等姜敛进去了,才拉开车门。
他还没坐下,就看到了时山延。
时山延擅长反客为主,不论气氛如何,他都要处于上风。
他很难不是个出色的狙击手,随时随地都想把控着最高击杀点。
他欣赏着晏君寻的眼神变化,低沉地说:“欢迎。”
夜风穿过各色霓虹灯之间,吹动了晏君寻的黑。
他垂眸盯着时山延,在仿佛隔绝外音的安静里,眼神像是蛰伏良久的动物。
“你做这份工作,不是因为你擅长,而是因为你需要。”
时山延诱骗般地说,“你从阿尔忒弥斯那里学会了狩猎技巧,藏在这个钢铁林莽里,只敢小心翼翼地舔舐牙齿。
多可怜啊。”
“你也可以装成救世主,”
晏君寻平静地说,“用你对那些变态的了解,给你自己挣口自由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戴着狗链子。”
时山延挽起的袖口露着束缚锁,它剩余的腕扣卡在时山延的小臂上,他的双臂现在可以拉开到半米宽,电流像鳗鱼一般在他双臂间游过,时刻提醒他保持安全距离。
“别这么说,”
时山延向晏君寻倾过些身体,挺直的鼻梁露在隐约的霓虹灯光里,“我敢拿掉它自由活动,你也敢吗?”
“等你真的能拿掉的那天,”
晏君寻压低身体,也压低声音,声音的停顿里露出点嘲弄,“再来问我吧。”
束缚锁的电流忽然流窜起来,打得时山延双臂泛红,那刺痛感一阵阵,如潮水般漫过他,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他享受晏君寻冷漠的目光,也享受这样的痛感。
“我找到了快乐,”
时山延逐渐笑起来,舔了下牙,狠声说,“你他妈弄疼我了。”
晏君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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