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之刚走到内城,就看见门口围了一堆人,也不知在看什么热闹。
他本来不感兴趣,径直往里走着,却听见那边有人哭道:“……就是翰林院的那个陈述之,真不是东西啊,勾结流沙教,逼死我女儿……”
陈述之一愣,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会听到自己的名字,而且这内容……他只得上前围观,透过两排人头,他看到那边有个中年男子正抱着个棺材大哭。
这个人……陈述之想了一下,他是见过的,周富,是雍州的一个州同,也差点成为他岳父。
再看看那棺材,难道老板娘说的是真的,周小姐真的死了?
他心下一沉,根本无暇想为什么周富会抱着棺材在城门口骂他,满心都是那个因他而死的人。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看到他颈上戴着个葫芦玉佩,和侯清宵戴的一模一样。
他特意去问,才知道侯清宵多次上门求亲,都被周富骂了回来。
她明明心有所属,又怎么会为了自己殉节而死?
陈述之昏头昏脑地撞进翰林院,贾宣一见他进来就连忙跑上去,操着大嗓门问:“行离,你看到门口那个老头了吗?他说你逼死他女儿!”
陈述之苦笑,“我看到了。”
“那怎么办啊?”
贾宣很为他着急,“他说你勾结流沙教,为了娶察多国的女人和他女儿退婚,逼得他女儿殉节而死……”
“那你信吗?”
陈述之无奈道。
“当然不信了。”
许恭挑挑眉,冷哼一声,“你一个庶吉士,在大平前途大好,为什么要勾结流沙教?再说了,你勾结流沙教,他们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陈述之点点头道:“如此简单的事,听者都想得明白吧。”
大家想想也对,那老头就算在门口喊一天,有脑子的人也不会信。
然而很多人是没有脑子的。
虽然本来应该儿子伺候老子,但陈述之白天都在翰林院待着,陈岁寒就只能把买菜做饭的活儿包下来。
他拎着个篮子在路边的市场挑菜,旁边两个卖菜的大婶就在那聊天,于是他也听了一耳朵:“……就是翰林院里有个去年的进士,居然勾结了察多人,要卖国呢!”
“此话当真?大平的进士勾结察多人?”
“对啊,他爹妈都和察多有联系,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读书人里还有这样的败类?”
“可不是嘛!
他不仅卖国,还逼死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真是猪狗不如……”
陈岁寒听了半天,听见“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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