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雁容与司徒耀交换了个眼神,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问你,你叫何名字,当年在军中任的何职位?你是当年大将军姜牧恒的部下,可知当年所谓的大将军姜牧恒通敌叛国一案的隐情?”
“……卑职名叫钱实,只、只是当年将军账下的一名卫兵。
并、便不知道什么鹰嘴岭的隐情。”
中年男人哆哆嗦嗦,似乎非常害怕,之前的坦然淡定全都烟消云散了。
但姜雁容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破绽,笑道,“果真是军中出来的,鹰嘴岭一役想必你也亲身经历了吧?跟随大将军的那几万名将士不是都牺牲了么?你又怎么活下来的?”
“……不不,没有。
贵妃娘娘明鉴,卑职只是一名小小的卫兵,当年因为一些特殊状况,并、并没有参与鹰嘴岭一役,后来队伍散了,卑职就回乡,娶妻生子做一点小生意……陛下,贵妃娘娘,草民说的话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啊!”
那钱实说着说着便又重重磕了个头。
他的双手还绑着,这一下磕得急了,用力过猛,“咣”
地撞在地上那一下,声音十分响亮,好一会儿他都没反应过来。
“钱实?钱实?”
姜雁容生怕他有个好歹,急得都站起来了,便要走过去。
“慢。”
司徒耀拉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上前的行动。
钱实这才慢慢地直起身,半眯着眼一副虚脱的模样,惨然笑道:“……陛下娘娘恕罪,草民这是磕头磕的急了,把自己给撞得脑袋晕,没事,没事。
没惊了驾吧?”
“钱实,本宫就问你一句,你可知当年的监军陈大辉之事!”
姜雁容也是急了,厉声问道。
钱实当下就愣住了。
他在那一瞬仿佛是听见了一个可怕的代名词,瞠目而视,面露恐惧,整个人都僵住了。
“……贵、贵妃娘娘说什么?陈……陈爵爷,这草、草民当……当然知、知道一点的。
当年,陈……陈爵爷正是咱们军中的监军。”
好一会儿,钱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一度试图掩饰自己的惊慌失措,但还是被打结的舌头出卖了真实的内心。
他这分明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下就连司徒耀也按不住姜雁容了。
姜雁容几个快步上前便抓住了钱实的肩膀,沉声说道:“你还说你不知道内情,你分明就怕透了那个陈大辉!
你告诉本宫,大将军当年所谓的通敌叛国鹰嘴岭一役,是不是根本就是人为捏造的?大将军姜牧恒分明是被人设计陷害,一心等着援兵到达好前后夹击敌军,没成想却等来了绝路。
那是上万将士的性命啊,那是一位忠肝义胆的大将军至死都不敢相信的惨剧啊。
他惨死自己人之手,还要被人扣上这千古骂名,你就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你也曾是大将军姜牧恒部下,你应该深知大将军的为人,姜家一门背负骂名,他们为国尽忠的下场如何,你身为知情人存活至今,难道心中就没有半分的愧疚么?难道你就不曾想过替大将军洗刷冤屈,让他泉下有知能够瞑目么?!”
姜雁容的质问字字血泪,如杜鹃啼血,也犹如一把把的刀子,扎在了钱实的心头。
他打了个冷颤,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望着姜雁容。
“你……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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