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不来舒墨的解释,顾修铎频频点头,“你要是身体没问题,现在我们就去出租屋收拾一下,住到我那里。”
舒墨拍开顾修铎伸过来的手,他要被气笑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顾修铎没有预料到舒墨的激烈反抗,但下意识的,他想要伸手摸摸舒墨的脸颊,却依旧被拍开。
舒墨的脸上隐隐带着微薄怒气,“别碰我!
顾总,我先跟您可是只有同事的上下级关系,请您自重。”
钟庭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有打断舒墨,他看着舒墨垂到床边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给他放到被子里。
舒墨的手好软,好像还有一股很香的味道,钟庭赫装作不经意间将碰过舒墨的指节放在鼻下细细嗅着,耳根子悄悄红了。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生气了?”
顾修铎皱着眉,压迫性极高地俯视着舒墨。
胸膛下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像是直面恐惧深渊,舒墨惊惧到双手发抖,好险才没让别人发现他的异样。
寂静的病房中,时钟的嘀嗒声格外清晰,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催促着当事人快点下决定。
为什么要生气?
舒墨说不清到底是带着点怨恨的嫉妒还是单纯气场不和,总之他不是很想见到齐哲言。
顾修铎喜欢花吗?为什么要接受齐哲言送来的花?
但他们是朋友,朋友之间送花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舒墨闭上眼,抓着被单的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明明做好了不在乎一切的心里准备的……
衣料摩擦间,是顾修铎再次伸过来的手。
舒墨这次直接后仰避开了,“别碰我。”
顾修铎被他气走了,但即使顾修铎想要说什么,舒墨也会让他闭嘴的。
留下钟庭赫心里美滋滋看着情敌离开,还不忘散发一下茶香,“哥哥怎么生气了,是顾修铎不检点吗?”
舒墨撑着额头苦笑:“我也真是魔怔了,齐哲言对妹妹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对妹妹喜欢的人有什么心思……”
“哥,你说什么,齐哲言可是奔着养废他妹子去的,也就外人不清楚他是什么心机鬼。”
钟庭赫见舒墨投过来疑惑的目光,“总之他不是好人,离他远点就行。”
也不知舒墨听到了没有,他起身让钟庭赫帮他办理出院手续,他今天就要将东西从出租屋里都搬到自己家,这样才安心。
回忆过去、忆苦思甜什么的,早就不适用了。
办理出院这种事不算难,但钟庭赫扶着舒墨站起来后,一直拖拖拉拉不愿意去。
舒墨看他快把那束雏菊薅秃了,“你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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