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瑧光着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腿前是钟翊磕在地毯上的膝盖。
玄关里有一面等身的穿衣镜,映着他和跪在他身前的少年,林瑧锁骨间的项链因为胸膛的微微起伏而在灯光下莹莹闪烁。
钟翊第一次给人口,技术很差,而林瑧又喝了太多的酒,根本没有多爽,但他依旧抓着钟翊的头发轻声哼叫,手指时不时蹭过钟翊柔软地耳骨,像是给小狗的鼓励。
——
林瑧那晚唱的是一首粤语歌,钟翊当时听不明白什么意思,也不敢问。
直到很久之后,林瑧已经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因为公事回了一趟纽约,意外在一个华裔同事的车上又听到这个旋律,只是歌词和林瑧当时唱的并不相同。
同事听到他的疑问,笑着为他解惑:
“这首歌还有个粤语版本,叫《慕容雪》,我放给你听。”
车的电子屏幕上打出歌词,一字一句,清晰易懂,于是钟翊在多年之后终于听懂了当时的林瑧。
临行辞别你欣赏未够
分一碟相思豆冬至送轻舟
红霞溶掉你身边白雪
姑苏盛产的丝绣盖着我消瘦
回头望得清楚快乐过很多
但缺乏你我又拥有什么
我不是我你转身一走苏州里的不是我
以美景掩饰我如旧美好地过
不过不过都不过抱着你的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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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明知道要分开很久的恋爱,还非要谈,烦
第36章三十六
第二天学校放假,明明可以不用早起,但钟翊有兼职要做,他的闹钟还是兢兢业业地在早上7点半响了起来。
林瑧把脸埋在枕头里弹动了一下,眉头不自觉皱起,混乱的梦境被打断,他在即将被吵醒的边缘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下一秒恼人的声音便停了。
林瑧把脸往那只手里蹭了蹭,抬手捞住身前的一个温热柔韧的抱枕又睡熟了。
林瑧昨晚累得够呛,钟翊口到一半他就站不住了,最后是仰躺在床边射出来的。
昏睡过去之前还去洗手间里吐了一遭,胃里什么都没有,吐出来的只有发酵的酒液并着胃酸与胆汁,又苦又辣冲得他涕泗横流。
钟翊拿热毛巾给他擦了脸和下半身,准备抱他去睡觉,可他却挣扎着非要洗澡。
说自己有洁癖的人一泡进浴缸里就彻底失去了意识,自然也看不见钟翊红着耳朵抖着手帮他一点一点涂好沐浴露,再一寸一寸浸泡冲洗干净。
林瑧一觉睡到中午,他伸长胳膊去摸,隔壁的床铺已经凉透了,只留下一层浅浅的皱褶昭示着钟翊昨晚的留宿。
在床上翻了个身,摸出手机来看,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他打客房服务让人家送个充电器来,起身时发现套间外的餐桌上还留着一份早饭。
小米粥和包子,放在保温袋里,还有一丝暖意。
太久没吃东西,林瑧胃里空得绞痛,他端起粥稍微喝了几口,拿出重新开机的手机看信息。
几个熟人朋友的生日祝福被他一一略过,老林在昨天深夜问他还回不回家,蛋糕给他打包回来了,放在冰箱里,是他喜欢的莓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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