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晚,褚琉白等人停留在了一个小溪边上,小溪边上有岩壁,地面上大面积的铺开鹅卵石和碎裂的岩石,队伍围着岩壁将帐篷搭建了起来。
篝火旁边,褚淮再次将那只银色短笛拿了出来放在手中摩挲。
“爹爹,这是娘亲留给你的东西吗?”
褚琉白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虽然她也猜到了几分,但是总没有当事人直接承认来的爽快。
褚淮怔了怔,又看了眼手中的短笛,许久才答道:“这是你娘与我的定情信物。”
“娘亲留给你的是只短笛,那爹爹您给娘亲的是什么呢?”
褚琉白歪头问。
褚淮听闻此言笑了,他摸摸坐在自己身侧的女儿的头:“你怎么突然对这个好奇起来了。”
褚琉白捞过一旁的雪苍,帮它顺毛:“明天我们不是说好要兵分两队的吗,那万一娘亲就在我去的那个村寨,那娘亲又没见过长大后的我,那我不得拿个东西作为与她相认的信物啊!”
褚淮笑,再次虎摸了她的头:“是爹爹疏忽了。”
说着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玉佩:“这个玉佩是当年我与你娘定亲时的信物,我这里一块,你娘那里还有另外一块,这双玉佩是一对的,这个给你带上。”
“还有,当年爹和娘的定情信物,你娘给了我这支短笛,我送了你娘一只乌木簪,那簪子的簪头镶嵌着一颗羊脂白玉打磨的珠子,还垂挂着两颗珍珠。”
“有着这两样东西其中一样的,就肯定是你娘,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娘现在是个什么光景,我就怕……”
褚淮剩余的话,咽了回去。
但是哪怕他并未将话说出来,褚琉白也明白他的意思。
历经十几年,如果她娘亲真的还在世的话,那为什么这十几年都不回来找他们,甚至连个信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要么就是她娘发生了什么意外,要么她娘就是个不负责任的渣女。
然鹅,以上的两种情况,不管是哪种对他们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答案。
而且如果事情真的到了这一步,她先不谈,她爹肯定会很受伤。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带着雪苍回去睡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可得养好精神。”
褚淮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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