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承受不住霍暲比平日更凶狠的动作,不由张手环抱住那野兽般的身躯。
感受到霍暲背脊微微绷紧,纪云岫合上了眼,只觉无边倦意朝她袭来。
她的嗓音更低了,仿佛带着点冰消雪融时的湿润,“霍暲,我好难受。”
霍暲听纪云岫乍然喊出他的名字,越怒不可遏:“都是你自找的。”
疼是她自找的,难受是她自找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她不是爱生病吗?她自己都不在意,难道指望他会心疼她?
纪云岫听霍暲这么说,便不开口了,由着霍暲肆意泄着怒火与欲念。
到最后她意识有些不清不楚,茫茫然间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她趴在他的背上像是偷了腥的猫,指挥着他背着自己往前走,那路很长很长,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感觉很开心。
纪云岫开心了一会儿,又想起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昏昏沉沉地靠在霍暲怀里,鼻端分明还是那熟悉的气息,心里忍不住想,她早就不要他了,他怎么又回到她身边来,她才不要原谅他。
接着她又想起他已经成了一国之君,断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更别提求她原谅。
纪云岫这样想着想着,眼泪不知不觉便涌出眼眶。
她绵软地倚在霍暲怀里,一时觉得自己兴许要死在霍暲身下了,一时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死掉,她要好好活着,活得比谁都长久。
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她死。
纪云岫把脸埋在霍暲怀里哭了一会,最终还是沉沉地昏了过去。
霍暲察觉身下的人没了动静,心中有一瞬的慌乱,随后见她只是昏迷,便起身把人抱去清洗干净。
霍暲把人抱回床上,走出外间喊来随行的太监,叫他派人彻查今天来给纪云岫看诊的太医。
纪云岫和祁王都是在京城长大的,他们在宫里宫外有几个暗线再正常不过。
他绝不会允许纪云岫再与祁王暗通款曲。
想到纪云岫刚才那可怜模样,霍暲面色更冷。
她惯会装可怜。
要是他心软了,只会给她机会捅他一刀!
霍暲走回殿内,坐到床沿摩挲着纪云岫苍白的脸颊。
他冷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都是你自找的。”
话一出口,霍暲便有更多的话要说——
“装可怜没用,我不会再信你的。”
“就算你要死,也只能死在宫里。”
“你这辈子都别想踏出宫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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