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伐习惯了这种惧怕的目光,他笑嘻嘻的走过来,没有上高台,对着饕餮楼副掌事抬抬手,示意其起身,然后朝着独一针走了过去。
独一针正站在独醉小少年身边准备说话,看到那边的动静不由看了过去,见那骚包一样的少年朝她走来,不由蹙眉。
虽然知道这家伙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他会大张旗鼓的而来。
不是隐藏身份吗?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汤水进了脑子,晃荡了一下没倒出来吗?
沧伐的视线在独醉身上轻扫而过,独醉直觉浑身一冷,下意识的后退半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沧伐已然占据了他刚才的位置,站在了独舞身边,紧紧贴着她,姿态闲散,气势霸道。
独一针笑眯眯的看着她,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沧伐亲昵的凑到她耳边,视线落在高台上沉默不语的众人,抿唇笑着说道:“我来给你撑腰来了,你家老祖意味不明,我怕你受到牵连。”
这些都是借口,他就是在房上看着独一针对独醉那么亲昵,心里不爽而已,他要是不爽了,他就得拉着大家和他一起不爽才行。
独一针并不明白对方这种小心思,她也不打算明白。
她上辈子学过很多东西,唯独心理学只掌握了皮毛,就放弃再继续研究下去了,因为她觉得这项学科没有研究的必要。
除非你有窥心术,不然研究来研究去,全是白搭,还会因为经验之谈而让自己陷入无谓的危险中。
最后一句只针对她这样在刀刃上跳舞,和阎王爷拍桌叫板的人。
接下来的比拼,沧伐拉着独一针坐到了高台上,本来饕餮楼在临螟城的地位就十分特殊,沧伐以饕餮楼楼主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别说独科,就是独家老祖在这里,都得给他让位,所以最上,视野最好的位子就留给了沧伐。
沧伐得寸进尺的要了把椅子放在自己身边,将独一针按在那里。
独一针笑眯眯的顶着一群或质疑或恼怒或有企图的目光,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椅子上,和沧伐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对着下面大太阳底下比拼的少年少女们,指指点点。
“我觉得这个好,看他的动作,基础很是扎实。”
“他修为太低,基础扎实也没用。”
“那那个呢,那个修为高啊。”
“那个态度不端正,以为自己肯定能赢,阴沟里翻船。”
“啊,真的输了,啧啧啧,这些小少年们啊,太年轻。”
一个十岁,看起来七八岁的小丫头片子,摇头晃脑,对着下面比她大上四五岁的少年少女们说‘太年轻’,实在很是喜感。
可这里除了沧伐以外,没有人欣赏她这种小孩装大人的可爱行为。
众人心中只有一个问题:独舞和饕餮楼主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沧伐今天摆明了是来给独舞撑腰的,处处彰显对她的不同。
独一针呢,也是个拎不清的,不推也不拒,给什么拿什么,态度那叫一个坦然,甚至还在水果重新端上来的时候,招呼人家,“来来来都吃啊都吃啊,冰镇的,放一会儿就不好吃了。”
“……”
简直不知所谓!
独科愤愤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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