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繁知道他在同自己客套,他怎么会缺领带,“我想进来和你聊会儿天,你方便吗”
她手里捧着简居宁泡的茶,“你当初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长得像你的初恋吗”
甄繁今天穿了一件淡青莲斜襟水渍长旗袍,那是她五年多前做的,因为简居宁说过她适合穿旗袍,可她还没穿给他看,他就同自己分手了,前几天她从衣柜里翻了出来,整件衣服弥漫着樟脑丸的味道。
她吃完饭换了这件衣裳,站在镜子里,恍然间她又想起几年前试衣服的情景,当年她做一件旗袍可真肉疼。
现在的她有了些钱,倒比几年前还瘦了,原来是修身的旗袍竟然还空了些出来。
简居宁盯着她的耳朵看,她应该换副耳饰戴,“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为什么和她分手啊你提的还是她提的”
随后甄繁马上补充道,“当然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她提的。”
简居宁决定满足甄繁的好奇心,“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当时是不是特伤心”
“并没有。
我很早就知道,感情这种东西保质期并不长,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了,人力也挽救不了。”
那年简居宁十七岁,游弥在同他恋爱期间爱上了一个比他大十多岁的男人,在一个早熟的女孩子眼里,同龄的男孩子总是显得十分幼稚。
简居宁被分手以后以为自己会很伤心,但两天之后他就从骑马这件事上找到了新的乐趣。
当游弥为同他分手而感到十分抱歉的时候,他还主动去安慰她。
他把当年对游弥说的话又向甄繁转述了一遍,“爱情只是人与人关系的一部分,它并不比其他的感情更深刻。
如果想要维持比较长久的关系,做朋友可能更好。”
甄繁冲他摇摇头笑道,“不,几十年的夫妻比几十年的朋友要常见得多。
夫妻关系才是更为长久的关系。
朋友间断交割袍断义就够了,但一对夫妻要想离婚可要麻烦得多。”
甄繁看见简居宁的面色有变,她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最怕长久关系,她如果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他就更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了,于是她马上改换了话题,“你明天要有事的话,我可以去机场接她,反正我最近也不是很忙。
你母亲刚才不是说你小时候还在人家住过吗,如今人家回到故土,你自然得做个东道。
你尽管忙你的,我可以帮你招待她。”
简居宁双手搭了个凉棚,头支在凉棚上盯着甄繁看,这人的耳朵又红了,他不否认甄繁对他有肉体上的诱惑力,而解决诱惑的最好方式是满足它。
甄繁本是低着头的,但很快又把眼神迎了上来,“你不要怕我吃醋,我信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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