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参加完婚礼,简居宁送甄繁回家。
甄繁穿了一双十公分的尖头细高跟鞋,以保持她和简居宁有一个和谐的身高差。
婚礼上她转了一大圈,那双鞋把她的脚跟给磨破了。
等她上车后,简居宁递给她一双36号的平底鞋,“换这双吧。”
甄繁并没接过去换上,她并没觉得他体贴,只是觉得他讨厌。
明明心里对你也就那样,但面子上却永远周到得无可挑剔。
等你陷进去了,他马上就抽身走了,一点儿留恋都无。
刚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她觉得这人一定很爱她。
后来她现他其实也没那么爱她,再后来,她开始怀疑他俩到底算不算得上谈恋爱。
他俩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其实还不到一个月,她白天大部分时间在培训机构做兼职,两人只有晚上聚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或者在其他地方做床上做的事,也不是不快乐,那时候,他对她做什么她都快乐。
只是那些快乐实在经不起推敲。
路上堵车,简居宁的手圈在方向盘上,他斜了甄繁一眼,她其实是有一点儿耳垂的,耳垂上有一颗小痣,不过那颗痣被红宝石耳钉给遮住了。
今天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裙子,是那种青苔色的绿,那种颜色总让人觉得底下藏了什么隐秘的欲望,不过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注意她牛奶色的皮肤。
她的头扎了起来,露出一个细长的脖子,脖子上有细密的汗珠,今天的天很闷,他没看天气预报,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再遇见她,她很少有这个时候,大多时候都是没性别的,倒不是她长得很男人,她的长相是很女性化的,不过一个女斗士是看不出来性别的。
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姿态,一个随时准备和他血战到底的姿态,简居宁想,可能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突然想逗一逗她,“今天那张照片你看了那么久,如果你想效仿的话,我也可以配合你。”
“啊甄繁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我可没有那么玲珑有致的身材,还是算了吧。”
她想起婚礼上老新郎和小新娘的婚纱照,耳根刷地红了,耳朵愈来愈接近那副红宝石耳钉的颜色。
那并不是一副照片,而是一张根据照片仿的油画,新娘小腹隆起,全身只披着白纱,关键部位被老新郎用手遮挡住。
甄繁自认还不算守旧,但这副照片她还是难以消化。
“那个新郎好像比新娘她爸还大吧。”
甄繁开始了她的八卦。
“好像是吧。”
“好像这样大家都挺习惯的,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二十岁的男人结婚大家恐怕就觉得很稀奇了。”
“别人怎么看有什么要紧自己高兴就好。”
甄繁想说你倒说得轻松,后来还是沉默。
他不仅说起来轻松,做起来也是轻松的,他的轻松程度远出她的想象。
今天他搂着她的腰,将她一一介绍给他熟识的人们,那些人大都跟简居宁一样,面上的功夫都很到位,尽管听说她名字的一刹大概都在腹诽。
唯一没绷住脸色的是索钰,大概是利益相关吧,她看着甄繁的脸色很不善。
某一时刻甄繁确实有一丝得意,但也没持续多久,可能一刻钟都没有,靠一个男人战胜了另一个女人,能带给她的快乐始终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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