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繁的电话打到第六通的时候,贱人那边还是无应答。
甄繁给简居宁的备注是贱人。
简居宁
她没再打下去,也没给他微信,而是选择继续与失眠做斗争。
她不想吃安眠药了,太被动。
甄繁高中时也失眠过。
那时候她凌晨做完卷子,洗漱完上床睡觉,越躺越精神,也不敢吃药,怕影响记忆力,就是干睡,对着天花板数星星,越想睡越睡不着。
后来觉悟了,把时间花在睡觉上也就算了,把时间浪费在“想睡觉”
上可太不划算,于是把白天做过的题目一遍遍回想,哪做错了,哪儿还能改进,想得入了神,把要睡觉这事儿就忘了。
她用这个法子真把自己的失眠给治好了。
总不能比未成年时还要差。
甄繁从床上爬起来看名人传记,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
“我热爱人民,憎恶压迫他们的人,但是如果要我和人民生活在一起,那我觉得简直是一种不堪忍受的折磨……”
她笑得连脸都酸了。
这他妈简直说出了简居宁的心理活动啊,这种心理不分时代不分国籍。
这书彻底看不下去了。
甄繁继续躺在床上回忆自己的投资,在做了要把某个股票全部抛售的打算后,她睡着了。
梦里简居宁对她说“我喜欢你,可我不能对你说永远,永远这两个字除了骗人,别无他用。
你如果能接受的话,咱俩就在一起。”
她点头如捣蒜。
醒来的时候甄繁一口喝了床头的大半杯凉白开,她想,有些话就算跟简居宁说了他也不会相信,譬如,她最爱他的那阵子,也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他。
她那时一直认为,婚姻最重要的是门当户对。
她没想到的是,连爱这种事儿也需要门当户对。
起床去洗漱时,甄言已经把早餐做好。
她一个人吃了两只鸡蛋,喝了整整5oo毫升的红枣豆浆。
送走甄言不久,她就开车去了医院,她的腿疼这阵子又犯了,得去看一看。
简居宁还是从索钰那儿得知甄繁疑似怀孕消息的。
他母亲卢尔特夫人在他的四合院里宴请国内文化圈的朋友,索钰和她的母亲也在邀请之列,简居宁也算半个东道。
平常他自己不太愿意和文化圈的人扯在一起,不过现今他需要这些人帮点儿忙。
简居宁最近刚捧了一个画家,并且在美国给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画家办了个展,外媒了一堆通稿,语言不局限于法语英语西班牙语,国内的通稿都是转载国外的。
艺术品这东西一直都是墙外开花墙内香。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在《腔调》里做了植入。
《腔调》取景他的别墅,他特地把这位新兴画家的画和雷诺阿的一副少女图挂在了一起,片子里对此有大特写,里面某个场景是男女主去看该画家的画展。
他手上有一堆低价从画家手里入手的画,现在就等着高价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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