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越听越心寒,这就是人。
可以毫不犹豫的踩着同类的尸体往上爬,哪怕手染鲜血,身染黑暗也无所谓。
顾司拿起匕首,反手捅向笑笑。
笑笑早有防备,一个闪身拉开距离。
站在角落奇怪道:“他们诋毁你,你不恨他们吗?”
顾司握紧匕首说:“这不是你引导的吗?人性一直都是如此。
这个世界,不幸与不公才是常态。
你可以反抗,但不要抱怨。”
笑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你怎么这么理想化?反抗?拿什么反抗?就拿我的出身来说?是我可以选的吗?我难道不愿意承欢膝下做个有人疼爱的普通人?
再说之后,我不是没有反抗过,被官府抓的时候,我抱着养父的腿,祈求他的怜悯,他只是漠然的推开我。
你们也知道一句话,由奢入俭难。
而我是从高高在上的贵人成为了罪奴。
你以为罪奴只是生活条件苦一点吗?
人嘛,不都是捧高踩低,早年养父养母得罪的官员报复不到他们,那便来整我,毕竟我曾经是他们养过的东西。
所以把我踩进泥里,相当于报复了他们。
你不觉得很没道理吗?但他们就觉得这是对的。
你知道在三九寒冬,被那些贵人在庭院脱光衣服趴在地上学狗叫是什么感觉吗?
寻常人家都知道礼义廉耻,而我什么都没了,羞耻,尊严全被他们碾碎。
鞭子抽我一下我就要喊一声‘罪奴知错’,直到喊到他们满意为止。
他们会满意吗?他们怎么可能满意。
那么多人围在那看热闹,而我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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