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的是,云歌师父虽授武学、教文字,却不提世态炎凉,人心诡谲,以至于十六七岁的云歌对于男女之事,竟浑然无知。
想到这里,旎啸有些无奈,暗自揣测:莫非晚间云歌又要与我挤床同睡?
他自是不敢,而当他欲下床之时,云歌面露不悦,质问他是否嫌弃她?
望着泪眼婆娑的少女,旎啸如何忍心令其伤心?
这夜,一缕秀发轻拂,带着幽香,云歌秋水般的眸子闪烁着几丝撒娇:“旎啸,再给我讲讲外面的故事吧?”
旎啸苦笑连连,心道:自己初涉江湖,出门便遇骆风雁,哪有故事可言?
前几日搜肠刮肚讲的山庄琐事,已让云歌听得如痴如醉,如今腹中早已无趣事可讲。
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百里云歌见状,满是疑惑:“好端端的,你为何叹气啊?”
旎啸侧身一转,面容郑重,字句铿锵:“百里姑娘,你我如此,已,已然是……”
“已然何事?”
云歌秋水明眸,凝视相望。
“以后我定不会负你,等过几年我长大一些,届时遣人谷中迎娶,与你共结连理。”
“迎娶我?干嘛?”
旎啸无语以待,只好耐心解释:“做我妻子。”
“妻子?”
百里云歌眼神溜溜一转,似是记起书上所说,便问道:“是不是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睡在一起?”
旎啸哑然失笑,忽忆家中三老训导侍女之言,遂缓缓道来。
初时云歌尚且聆听,渐感乏味,朦胧间身子贴近旎啸,不经意触碰之下,察觉异样。
此一举让旎啸大惊失色,猛地跳下床来,脸红耳赤,呆目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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