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提过来!”
她满脸泪痕跌跌撞撞往外跑,看起来真跟躺在床上的燕明戈伉俪情深似的。
两个军汉忙跟在后面去帮忙。
灶上的热水是林初之前洗猪下水之后剩下的,两个军汉端了两盆过去就没有了。
林初也不知道水够不够,就又烧了一锅。
恰好水缸空了,她瞅着眼下免费劳动力多,就让一个军汉帮忙去担水。
林初坐在小木凳上看着灶里的火,心中沉思着,燕明戈受伤了,这是她刷好感度的一个机会。
不过原著中的燕明戈,性格暴戾,喜怒无常,她这么贸然前去当狗腿子,被看不顺眼一巴掌拍死了怎么办?
这烦着呢,就听见一个妇人阴阳怪气道,“这燕百户还没断气呢,有些人就开始给自己找下家了!”
这是在说她让人帮忙挑水的事吗?
林初抬头看了一眼,那妇人约莫三十出头,一张大饼脸,五官扁平,许是生过孩子又常年劳作的原因,腰背骨架比男人还粗,此刻正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
接二连三的被人挖苦讽刺,饶是林初再佛,也忍不住火了,“大娘你哪位?”
还跑她家里摆威风来了?
李氏平日里就喜欢打听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然后在妇人间添油加醋说道一番。
原主之前的名声能闹的整个羌城人尽皆知,可以说李氏功不可没。
这不,听说燕百户是被人抬回来的,一个下不得床了的丈夫,一个貌美如花又不安分的新婚小媳妇,这怎么都叫人浮想联翩。
李氏午饭都没顾得上做,就跑这边看热闹来了。
李氏见林初还敢怼人,哂笑一声,“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怕被人说?”
林初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涨,见方才她让帮忙挑水的军汉担水回来了,便带着哭腔大声道,“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我夫君如今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大夫要用水,家中水缸空了,那位兄弟仗义,去帮忙担水了,就被你这妇人说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夫君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呐?你要在这时候来嚼舌根子?”
她又在自己手背上掐了一把,疼得她瞬间飙泪,原主本就生得跟朵小白莲似的,这么一哭,瞬间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而且她话里话外都是为了燕明戈好。
果然,那担水的军汉听见林初的话,将装满清水的两只水桶重重往地上一放,怒道,“谁敢耽搁我燕大哥治伤,老子把她脑袋拧下来!”
李氏的男人也是行伍出身,不过现在上了年纪,一直在城门那边当值。
她自己也生得虎背熊腰,瞅着这军汉年纪颇轻,也当回事,继续嗤笑,“瞧瞧,这姘夫都为你说话了!”
“死肥婆你胡说什么!”
军汉年少气盛,被人污蔑气得脸都红了,操起地上一根还没劈成柴禾的木头就要跟李氏动手。
屋外的动静让屋里的几个军汉也出来了。
那疤脸军汉喝到,“六子,怎么回事?”
李氏见人多了,更加唯恐天下不乱一般道,“看看,看看!
我燕兄弟如今生死未卜,我不过教训了这小贱蹄子两句,这姘夫就要拿棍棒杀我了!”
“三哥,我没有!”
年轻的军汉估计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污蔑,气的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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