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此刻,胡萝卜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血盆大口像是要吃人似的,余隐被自家闺女那可怕的模样,给惊得一哆嗦,忙将目光落到了萝卜团子的身上。
“最近衙里事多,我过去住些日子,你记得在家好好带妹妹!”
余隐说罢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可不敢再回来了,天天被逼着相亲,万一哪天搞不好房里塞个妹子可啥整。
还是出门躲几天比较好。
余妤伸出小胖手,奶声奶气道:“爹爹,抱抱!”
余隐也想抱抱又香又糯,长得丑萌丑萌的二闺女,不过刚一使劲,左肩就痛得像抽了筋,自己连带着小女儿差点一起摔了。
只得将人给放了下来,揉揉她发黄的细软发道:“爹爹刚才不小心扭了胳膊,待爹爹好了,再抱咱们小鱼儿好不好!”
余妤瞪着黑亮黑亮的小眼睛,用力点点头,拉着余隐的老胖手道:“爹爹哪里疼,小鱼儿给爹爹吹吹!”
说着就嘟起小嘴,就着余隐的手吹了起来。
余隐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艰难地蹲下身子,亲了亲余妤的小胖脸,这才让余妙给拉了起来。
就这么一蹲一起的动作,他就开始气喘吁吁。
余隐都有点无语了,这余胖子到底多跟自己过意不去,把自己吃成这样,两个闺女也是有样学样。
一家人均是矮胖矮的。
他目光从自家大闺女的身上,落到小闺女的身上,最后又落到自己像怀了双胎般的大肚皮上,喃喃道:“这是得减减肥了呀!”
人丑吧,总得精气神儿好才行呀!
余妙听不清她爹在嘀咕什么,以为他胳膊疼得厉害,便道:“爹爹,胳膊疼得厉害吗?我带了药膏,女儿替您擦一擦吧!”
余隐正了下神道:“没事,你把药膏给我,晚些时候,我让长贵给我擦。”
余妙点头,递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
余隐觉得这瓶子有些眼熟,可惜一时想不起来,直到瞧见瓶子上方用小楷工工整整地写着的“活血膏”
三字,他才惊觉,这不是他那位死了的发妻的遗物吗?
余音在接受余隐这具身体时。
连带着他的记忆也一并给接收了。
据说这是系统给她的福利,要不然以她一个二十来岁,只会炼丹、种草的小姑娘,哪能出口成章,满腹经纶,别说什么翰林院大学士了,就是连这年头的字都不太认得全。
此刻望着眼前的瓶子,余隐心思数转。
他这大闺女,是想提点他,别有了新人忘旧人吧!
思及此,余隐轻轻叹了口气,换上一脸哀伤道:“咱家这药膏没多少了吧,这还是你娘亲手制的呢,如今真是用一点少一点。”
说起母亲,余妙眼眶一红,轻声道:“爹爹放心,女儿那里还有两瓶,娘亲曾说过,爹爹这人满脑子都是做学问的事儿,走路时总是不当心,身上磕得碰得大小伤不断,便让女儿好生管着,只许爹爹一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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