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眉眼还显得有点稚嫩,可是木子凉还是认出这是在葬礼上要冲上来揍自己的那个大汉,是一直跟着段弋阳忠心耿耿的弟兄。
腾子三步两步的走过来“刘姨,你家不就一个独生儿子么?还几年前就出国了吧?什么时候和我这个小弟兄是亲戚了?”
女人脸色乍红乍白“这……这……”
腾子冷笑了一声,在女人肩上拍了两拍,手下用了几分力气“想骗钱先打听好对方是什么人,是不是啊,刘姨?”
刘姨脸色更白,糊弄着应了几声,忙不迭的跑了。
木子凉松口气,挂上温温的笑容乖巧的和腾子说了声谢谢,衬着白皙可爱还没有长开却已经显出几分长大后的精致的眉眼,更显得像个瓷娃娃一样,让腾子看的莫名其妙的心就开始软。
刚想伸出拍对方肩膀的手又收了回来,腾子都担心自己用一点力气就会把他给拍碎了。
尴尬的抓抓头,腾子尽量温柔了声音怕吓到对方一样,却显得很是别扭“那个,子凉吧,你哥和我说了,以后你哥不在就由我罩着你,这些人别想再烦你。”
木子凉又说了一声谢谢,对这个一直忠心耿耿跟着段弋阳最后也没有离开的弟兄,他带着点感谢和更加复杂的心情,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在他独有给予的温柔里,留了几分给腾子。
至于后来因为这一点某人吃醋的不行,那就是后话了。
这几天段弋阳回来的越来越晚,每次回家都满身的尘土,木子凉知道他一直都在工地里干活,每次都在对方累得睡过去之后悄悄的把脏衣服收起来洗干净,也习惯了给对方留晚饭。
耽搁了一会儿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是没有人在家,木子凉把饭做好然后热起来后就坐在沙上等人,可是直到他等的睡着了段弋阳还是没有回来。
迷迷糊糊的,在睡梦中似乎又回到了那时候要出国,和段弋阳面对面对峙的时候。
那时候段弋阳是什么表情呢?阴郁、痛苦、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悔意。
他始终不明白那时候的段弋阳在后悔什么,从他们初见,两个人就始终在僵持,连亲人的感情也从不曾在他们之间存在过,硬是要说的话,反而是木子凉欠段弋阳的比较多。
为了他一向傲气的人给人当过搬运工当过打手当过侍应生,后来更是加入了黑社会,满身伤痕。
却在他还没来得及后悔来得及想明白,就只剩下了灰暗的阴雨天,冷冰冰的墓碑,敌视的怒吼……
他浑身冷汗,痛苦的皱起眉。
段弋阳打开门就看到弟弟在不大的沙上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就像是一直奶猫一样蜷缩着,似乎很是不舒服。
唇角微微翘起,视线扫过阳台的时候果然看到了洗好了的前一天的工作服,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怜惜之意抱起细瘦的木子凉放到卧室床上的时候段弋阳还在想,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一定要把怀里的人养的胖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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