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身血红的端坐在书阁的窗边,光映照在他身上,他专注地拓印一枚小小的玉牌,将上头细碎的纹路都勾画出来。
陆承礼的这幅皮相生得清雅,兼之王爷本身气质如华。
此时端坐在书桌边一张一张勾画玉牌的模样,当真比那如玉公子还叫人心折。
小七从旁看着,只觉得心中讶异不止。
没一会儿,这里就引起了旁边一早来书阁看书的书生的注意。
其中一个青衫的书生走过来,看了一会儿便搭话。
周和以笑着,只说是内子寻亲之物。
盼着多画几张散去各大玉器铺子能叫人瞧见,好省了内子奔波寻亲之苦。
那青衫书生听了,当即好心要了一张:“这玉牌的图案当真特别,某家中有几间玉器铺子。
若不嫌弃,小生拿一张回去搁在自家铺子里?”
周和以一口气画了约莫二十来张,给出去一张也无妨,便抽了一张给他。
剩下多张,周和以吹干了墨汁便是一卷,而后便直奔京城最大的几个玉器行。
左右说辞都一样,只说内人自幼没见过父母,寻亲用,问各家玉器行可有见过相似花纹。
等掌柜的都摇头否认,则一家一两银子,单单请掌柜的将这幅墨宝挂在店里显眼的地方。
一两银子虽不多,但即是为了寻亲,店家也都应允了。
周和以谢过了掌柜的,最后去了长公主府的玉器铺子。
小七一路瞧着,在看不出男主子并不傻,那便是真眼瞎。
不过这样也好,虽不知为何主子要装傻,他作为下人,只需听候吩咐便是。
周和以很满意他的态度,果然没看错人。
到了这边,自然与其他玉器铺子不同。
他先是将东西拿出来给掌柜的过过眼儿,而后做不知,只单问掌柜的可曾见过这玉牌是什么品质的,又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值多少银两。
姜家的玉器铺子,哪里认不得玉牌的材质?
安澜候当初为着未出世的孩子亲手雕刻玉牌,用得自然是顶顶上乘的玉石料子。
说来也是周和以幸运,这个掌柜的,正巧是当年为安澜候搜寻白玉料子的人。
因着那等白玉得来不易,掌柜的花了好些心血,如今还印象深刻。
此时看这块玉牌,掌柜的一眼认出。
心中稍有些讶异,不成想时隔十多年,他又一次见到这种极品白玉料子,掌柜的这等爱玉之人,拿起小玉牌来就一阵细细的观摩。
“掌柜的可瞧出什么名堂来了?”
掌柜的爱不释手:“料子是好料,就是雕刻有些粗糙。
不知这位公子,是从哪里弄到这一块极品的白玉?可要出手?我愿意出三千两。”
“不卖的,”
周和以摇头,一幅苦恼的模样,“这是内子已逝双亲留给她的遗物。
听内子说,自出身起便挂在脖子上,从没摘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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