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单文举后,笑娘转身便一直狗皮膏药般黏腻在自己身后的霍随风道:“郡王,天色不早了,您也该回去了。”
因为前来相送的只她与霍随风两个人,如今这门口除了门房,便是两个丫头。
霍随风伸手一扯,将她扯到了一旁的暗墙下。
笑娘没有防备他这一手,唬了一跳,恼道:“你干什么?”
霍随风突然低头,在她的粉颊上香了一口:“我也要走了,且跟你说说体己话。”
如今许是下了圣旨的缘故,这位郡王爷有些稳操胜券,拿了褚家的姐姐只当是自己盘子里的香肉了。
虽说没到饭点,不能大快朵颐,但是伸着食指沾一沾汤汁品尝下味道,总是要有的。
他刚说完,眼看又要亲,笑娘连忙伸手堵住了他的嘴,低声恼道:“当是来逛花柳巷子?想亲便亲?不怕我秉明了爹爹?”
可惜如今拿褚慎已经是吓唬不住小郡王,他只委屈道:“同僚们饮酒时,总是说起说女儿家的朱唇一点,比酒还甜,妄我这么大了,却还不知道滋味,你且让我知知,以后再不犯了就是。”
笑娘那手改成使劲掐他的脸颊了:“都是什么同僚,竟然说些这个!
你要知,去找陪酒的花娘,那个个嘴里含着个蜜罐子呢!
再闹我,便去秉了万岁,让他知你在国丧时干了些什么……”
这回,小郡王终于撒手了,可还是拉扯笑娘,在暗墙根下磨蹭了甚久。
待得笑娘送走了那小瘟神,一旁的寒烟赶紧走过来小声道:“姑娘,头都乱了……”
笑娘只好依着寒烟举着的随身小镜子又将头梳拢好,只是梳着梳着,心里又恼了。
想当初她与盛轩定下婚约时,也不见盛公子这般的急色。
两个人还是规规矩矩,依礼处之。
不过是来往的书信里略微大胆些,放肆地吐出心中的爱意。
想想当初那种柏拉图似纯洁得如水晶般的笔友爱恋,再想想方才那位就差伸舌头淌哈喇子的狼狗崽子,真是云泥之差!
而且这胆大包天的,竟然在褚家的府门前就如此放肆,可见不愧是种马后宫文里的男主,在勾心斗角的权谋之余,见缝插针的偷香窃玉,绝不浪费一寸的版面呢。
笑娘梳拢好头,却觉得镜子里的脸颊有些红,浑身也有些莫名的燥热,于是并没有急着回去,只在门口吹了吹凉风,这才转身进门。
乔伊明日准备看医,需得先净身,然后施针调理脉络。
于是提前洗好澡,第二天一早便能看医了。
这会子洗完澡,坐在小院子正吃葡萄,看着笑娘才回来,又忍不住酸:“送个人而已,这么的久,有什么说不完的话,难道你俩以前一起玩时还没有说够?”
笑娘忍了乔伊一个晚上,如今不想再忍了,转身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可是乔伊却看不清脸色,径直跟过来,有些好奇地跟笑娘说道:“你说皇帝怎么将你指配给了他?难道不知道你俩差了那么多年岁?你跟爹爹回来的比霍随风晚了些日子。
可能不知道,那韶华公主先前可是看好了霍随风的,好几次宴会上都紧着跟他说话呢,她那个病秧子女儿也紧紧跟着,管霍随风叫表弟,看那光景也是看上了,没想到最后霍随风却娶了你……”
笑娘可比乔伊更了解这位韶华公主的品行,她可不会气死,就算死之前,也得将气死她的人给千刀万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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