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做饭,以前也为了我做菜,切伤了手指,至今上面还留有疤痕。
“妈,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喜欢用死逼我?”
他突然出声,嗓音很低,带着些无力感。
“那还不是你不听管教?小时候你多听话啊,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特别是你跟这个女人认识后,你多少次反抗我了?”
厉采曼尖锐着嗓音控诉。
严谵捏紧了拳头,血液从指缝溢出来,他语气带着自嘲:“嗯,小时候要是不听话,你就会把我关在地下室,我当然听话。”
厉采曼听后,哼了哼:“反正,我告诉你,你必须跟这个女人离婚,不然,这个家就永远不会消停,哪天我就真跳下去死了得了。”
说完,气冲冲地离开。
严谵抬头看向楼梯中间的我,把手塞到口袋里,笑容温和:“没事了,你先上去,我去做饭,做你最爱吃的莴笋肉丝、姜丝鲈鱼汤、蒜苔炒虾仁。”
我冷漠道:“我吃过。”
说完就上楼进了房间。
关上门,我看见房间摆放着正盛开的春兰,淡褐黄花色,株型娇小飘逸,香味纯正幽香,这是我的最爱,它的花语淡泊高雅、青春活力、蕙质兰心。
我从小就喜欢春兰,以前还跟严谵一起养过春兰,结婚的时候,我把春兰带到这里,结果他直接摔了,还告诉我:“我最讨厌这种花,以后别养了。”
我背靠着门,缓缓蹲下身,脸埋在双膝上,忍不住痛哭起来。
为什么他要在我决意离开的时候,又这般温柔细腻,让我以为他好像还爱着我。
既然还爱,为什么要冷漠我一整年,为什么要带着霸凌我的女人在我心口上插刀子?
哭了一会儿,眼睛酸胀,头也昏沉,我打开医药箱拿起一块创可贴下楼去了厨房,他正在手忙脚乱地切菜、炒菜、放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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