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心准备了一下他们可能会问的问题,还让方丈扮演面试考官先模拟了一下,方丈使出了浑身解数,问了一些差点让我把他揪出去狠打一顿的问题。
觉得差不多了,就去面试了。
面试我的人一个问题都没问我,只是给了我几个实际客户案例,让我分析应该如何面对和解决。
我随手填了下,交给他们后就走了。
不抱希望的事情往往倒能成功,当我接到被录用的电话时我还特意看了看日历,确认今天不是愚人节。
就这样,工作也有了。
方丈不愁工作,他们家族在这座城市的势力很大,哪怕这小子连字都不会写,家里人都能帮他搞定工作。
马仔则放弃了一切休息时间,好像和女朋友也分手了,专攻英语。
有时在睡梦中,能听到一两句“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
拍毕业照的时候,马仔拍完毕业照就脱下学士服,跑去念英语了。
他想堂堂正正地穿上学士服。
四、六级考试考完了,马仔沉默地坐在自己床边。
我们没问他考得怎么样,结果都在他脸上写着。
晚上马仔的梦话似乎比以前多了,台词却还是“来不及了”
这么一句。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学校闲逛,走过这座留下了我们四年青春印记,走过这个我们想逃离想了整整四年的地方,但是越到真的要离开的这天,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我在学校里偶遇过雯雯,遇见过何思雨,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但是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只是礼貌的点点头,雯雯就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没有在跟我说过一句话。
何思雨倒是经常来找我聊天,慢慢的甚至我和她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不愉快过,她也没有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时几个同学碰在一起,我们也会讨论毕业那天怎么过,是一起吃顿饭,还是一起在学校里逛逛?没有结论。
计划好的毕业旅行也在日程上了,全班总共有三十多个人都愿意参加,但是因为各自都有工作或者考试以及回家的安排,最后确定成行的只有十几个人了,我们考虑了一下,决定去一次海南,到祖国的南方看一眼。
也许之前都只是毕业的准备阶段吧,真正的毕业,却是下毕业生离校单的日子。
我拿着一张所谓的毕业生离校单,闲散地走到这个科那个办公室到处敲章。
学校要赶我们走还要我们自己办手续,真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的感觉。
忽然想起了刚进大学的那天办理入学手续的情景,手忙脚乱地交这个费用领那个单子,也许从手忙脚乱到从容不迫就是一种蜕变吧?
看着自己的图书证考试证一张张地被作废掉,看着自己的学生证上面被敲了“毕业纪念”
的图章,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那张“农业银行”
的存折,毕业以后估计也不会用到了吧。
第二天就是毕业典礼,我没去参加毕业典礼,因为光想到那样的场景,我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决定最后任性一次,我给雯雯寝室打电话,她们室友说雯雯出去了。
打她手机,关机了。
心里堵得慌,我决定出去走走,没带伞,寝室里已经没伞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心里空荡荡的。
不知不觉,走到了图书馆门口,那个很深的坑里,雨水已经灌了一半了,即使是个胖子骑车过去的话,也许会淹死吧?
水坑旁边,还有一双脚,很眼熟,再往上看,是雯雯,也没带伞,湿湿的头紧贴着可爱的脸庞。
两只眼睛盯着我看。
“我知道你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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