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沧溟躬身道:“回小小姐,城门守卫,城墙卫队皆有我陆家之人,这七人除非遁地而出,不然绝无遗漏可能。”
“遁地?”
陆姓女子微微一愣,突然轻笑道:“剑老无心之言,倒让吾大致明白了几分。”
剑沧溟道:“老奴信口胡诌,小小姐不要当真才好。”
陆姓女子螓轻摇道:“昊阳坛生如此激战,连煌天破与籁天声都从城外赶回,他们七人身在城中,能为又远双天,竟会比他们到的还晚?若不是这期间有要事拖延,那定然是身处无法得见之所。”
剑沧溟道:“如此说来,那七人乃是身在隐秘之所,行不可告人之事?”
陆姓女子失笑道:“剑老,‘不可告人’一词可不好这样用,但三教逢危开武演之秘,定与这七人的行动有密切关联,只是现下,这已不是我所关注的重点。
你说那神秘人物的尸已被儒门带回,是吗?”
剑沧溟道:“不错。”
“那尸体可有何异常之处?”
“除却丹田爆开,浑身焦黑外,据段尘缘所述,其筋脉尽毁,却无焦灼痕迹。”
“剑老你见闻渊博,可知此相代表何意?”
陆姓女子问道。
剑沧溟不假思索道:“此人在放出邪物之前,筋脉已然损毁,说明之前对战中,他之身躯已不堪负荷,换而言之,其无法驾驭自身修为。”
手机看片:“筋脉尽毁,不堪负荷?那是否有可能,是圣枪挥克邪功效所导致筋脉损毁,而非自身不堪重负?”
剑沧溟沉吟片刻,摇头道:“枪,强于一点突破,即便墨天痕终结一枪贯穿那人身躯,损毁筋脉也只该在伤口四周而非全身,而要造成全身筋脉尽毁之相,若非过度运功,那便需极强外力震荡,那人武力之强不在老奴之下,若要将其全身筋脉震断,老奴自忖无法做到,需是孟掌教那一级数的高手才有可能,依墨天痕实力断然无法做到。”
陆姓女子疑惑道:“如此说来,此时甚是怪异。”
剑沧溟问道:“小小姐有现不妥之处?”
陆姓女子皱眉自言自语道:“那人既有足以令三教高手尽出之人力,又有令手下渗透潜伏之方法,却为何又只带少量兵马孤军深入敌方腹地?”
剑沧溟道:“观那人气焰嚣张,自信绝伦,是否会是他自认战力足够,所以贸然前来?”
陆姓女子螓微微一侧,美眸流转一瞬,摇头道:“也不大对,既然能定如此计谋者,焉会如此托大?不然,就是他身边有人出谋划策,却想谋权篡位,令他一去不回!”
剑沧溟惊讶道:“小小姐的意思是,此人也只是被人算计,前来送死?”
陆姓女子螓轻摇道:“这只是猜测,也只是其中一种可能。
依你方才所言,他之身躯驾驭不住他之修为,或许他是故意示弱,以假身替死,暗中另有谋划也犹未可知。”
剑沧溟恍然道:“这就对了!
若训有死士假扮于他,再用秘术强行拔高替死者修为,便可瞒天过海,暗中操控了。”
陆姓女子道:“以吾所料,真正的鬼狱邪神,只怕当时就隐于人群,或是身处能一眼尽览天地庭动向之所在,待替死者身亡,便动后手,制造灾厄混乱,伺机再博一手,或是掩护他安全撤离。”
剑沧溟惊愕道:“若真如小小姐所言,那人智谋,深不可测!
那,老奴是否要将这结论,先告知三教?”
陆姓女子黛眉一凝,道:“先不着急。
自三月前南边生乱至今,三教高手屡次出动,却仍让鬼狱之人将灾乱扩大,这其中定有何种关窍为我所不知,此谜不解,即便告知三教,也无甚意义。
千佛鬼狱之后定又更深之谋划,我们先静观其变,看三教与其冲突之际,能否带来新的情报。”
剑沧溟躬身道:“是。
小小姐……您……”
话到一半,他却生生收回,似有犹豫。
陆姓女子见剑沧溟欲言又止,问道:“剑老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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