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凤沼琴不弹自响,似是感应琴主心意,陆玄音擦干泪目,以气御琴,一人一琴,人琴合一,希音镇观绝学「大音希声」
彻天一响!
!
希音绝响,声震四方,刹那间,墨府朱门之前白光闪耀,坚定琴音化作清圣韶光,两名蒙面人无力抵御,瞬间淹没于光中!
与此同时,陆玄音手中凤沼琴终难承巨力,寸寸崩碎!
然而就在古琴破碎瞬间,强光中又现蒙面人身影,一左一右,攻向手无寸铁的陆玄音!
极招失效,陆玄音似是早有预料,挥起玉掌,攻向敌人之必救,一招迫退来敌,身法飘转,来到受伤在地的墨天痕身边。
原来,陆玄音至极一招,乍看是为退敌,却将身后结界与朱门一并打穿,创造生路。
结界因琴招冲击豁开一大片缺口,以肉眼可见的度收缩着。
陆玄音当机立断,拎起墨天痕,欲一同穿过结界,不料身后风声又至,两名蒙面人快来攻,意欲缠住陆玄音母子,等结界恢复如初,她俩就插翅难逃了。
手中爱子重伤,陆玄音心知如再拖延,两人必定全被留在此处,当机立断,运起柔劲,托起墨天痕,把他向门外扔去。
两名蒙面人见走了墨天痕,忙撇下陆玄音,欲追出结界。
陆玄音心系爱子安危,情急之下,纵身一跃,过蒙面人,落在结界豁口前,回身一掌,再度迫退两人。
不料她转身欲逃之际,结界豁口已不足以让一人穿过了。
陆玄音心中一沉,儿子已被送出,可焉知门外没有埋伏?主卧方向打斗声渐熄,丈夫是否平安?她知道今日全家蒙难,自己也再难幸免,转身怒视敌手,美目怒火中烧。
蒙面人见她不曾逃走,知是结界已复原,当下没有了顾虑,举剑再攻,却听身后一声轻咳,只见黑暗的大堂中,一个蒙面人拖着一个满身是血不知死活的人,踏过满地的血池尸,走到两名蒙面人身后,两名蒙面人似是对拖着人的蒙面人很尊敬,他一来,两人就自觉的退到了一旁。
拖着人的蒙面人来到陆玄音身前十步左右站定,一双冰冷无情的眸看着陆玄音的娇美容颜,眼神中闪过说不出的邪魅之感。
陆玄音却是看着一路被拖来的人,芳心欲碎,放声大哭起来。
「天哥!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
被拖来的人正是墨纵天,可怜一代墨家钜子,在家中被人刺杀,挑断了手筋脚筋,废了武脉,吊着半口气,人不人鬼不鬼的在血池尸堆里被拖了一路,惨状又被爱侣尽收眼底。
陆玄音妙目几欲喷火,声音已近颤抖,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
」
蒙面人眼神中邪意不减,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轻佻与不屑一顾的蔑视,开口讽道:「哦?堂堂道门希音观高足,竟然也会说狠话,妄谈杀业?」
陆玄音挺起胸脯,颤声道:「你们这三个禽兽,伤我夫婿儿子,灭我全家,我为何谈不得杀业?」
蒙面人又是一声冷笑道:「很好,看来佛门所说众生平等,你道门的人是第一个不赞同的。
不过,墨夫人,你和你丈夫两人联手都打我不过,就凭你现在气空力尽之躯,又有多少胜算?」
「就算是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
蒙面人听罢嘿然一笑,邪声道:「墨夫人国色天香,死了做鬼多可惜,不如做我的性奴,既能忘却人生烦恼,又能体会人间极乐。
」
墨纵天虽重伤,灵识还在,听到敌人淫言秽语调戏自己夫人,心中愈加愤恨,却只能出呜呜的呻吟。
蒙面人听到墨纵天呻吟,踢了他一脚,不耐道:「什么狗屁钜子,不堪一击,只会瞎哼哼。
」
陆玄音见丈夫受辱,再难忍耐,揉身攻向蒙面人。
甫一交手,陆玄音便感蒙面人之武功深不可测,她古琴已碎,以一双纤掌运使道门玄功,与蒙面人近身肢接,下手皆是狠辣凌厉的路子,一改平日优雅婉转,力求尽毙敌。
然而蒙面人却似游刃有余,步法腾挪闪招格挡,无不切中陆玄音招式要点,让她无以为继,似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
陆玄音心中惊惧莫名,这等身手,在江湖上已臻一流,自己与丈夫合力都战之不下,如今无琴无力,难道真要落入这个贼子之手?蒙面人似是看穿陆玄音心思,一边轻易拆招一边道:「墨夫人,你败局已定,何苦挣扎?乖乖回答我一个问题,然后好好的服侍我,如果我爽了,或许会放你家小鬼一条生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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