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单薄、仅有些小硬块的乳头,在“泌乳激素”
针剂持续的施打之下,逐渐变得肥厚而立体、点缀在浑圆饱满、软若脂玉的的乳房上,透出澹澹的咖啡色光泽之馀,中央甚至还微微地凹陷。
无论以何种标准来看,都是足以令男人神魂颠倒的绝品美乳。
而晓滢擅自决定帮我预约订做的肚脐环,闪亮地白金镶鑽坠饰嵌在柔滑如缎的腰腹上,在清纯可人的形象中更隐约暗示着些许放荡的意味。
在拆线之后紧接而来的,则是频繁的心理医生门诊。
而一直到此时我才明白,原来之前偕同晓滢在哲哥的诊所所做的所谓“婚姻谘询”
,其实一直都是哲哥藉以开立性别认同鑑定诊断书的藉口。
而当我自动自的开始女装生活之时,更是巧妙地符合了法律规定实施“性别重置手术”
之前,所需要进行的“真实生活体验”
,也就是变性前预先以另外一个性别示人的生活。
我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之下,在评鑑量表中取得了极高的分数,一步步地踏入了预设好的天罗地网裡。
而现今的心理医生谘询,则是为了符合法律规定而补充进行的第二名精神科医师鑑定。
当然,我在鑑定完成之前便已接受了丰胸手术、并摘除了睾丸。
这对于哲哥来说并不是问题,因为参与评估诊断的医生,不是哲哥朋友圈内的同学或是学弟,在哲哥的运作之下自然悉心配合。
原本在长期的陶冶之下举手投足间早已与一般女性无异,而在手术之后的身体快变化之下,心理那份女性认同更是自信地由内而外地焕出来。
在台湾的法律上,现今的男性性别重置手术,仅需摘除“性腺”
也就是睾丸即可,至于要不要连同阴茎一起摘除、甚至通过手术製作出人工阴道,则端看受术者本人的意愿而定。
据我瞭解,有些变性者就算要失去肉体上的性快感,也希望自己的外表可以更像女性一些。
因此会选择切除阴茎,并整形出女性性器官的样子。
而如同哲哥所判断的,我确实并不想要自己成为那样的状态。
最关键的原因在于,我希望自己的身体上,依然残留有自己曾经身为“男性”
的“记号”
。
与其转变为完整的女人,我更偏向自己身为女性化的“第三性”
:那割去包皮、萎软粉嫩的小阴茎所带来的兴奋感无时无刻羞辱着我,自己是个自愿从人夫堕落的雌性人妖。
而在晓滢以配偶身份的陪伴之下,门诊谘询了数次,并填了许许多多制式的表格以及取得之后,我终于能够带着医生出示的诊断书,在户政事务所取得了属于女性的、粉红色的身分证。
而在同一天,晓滢也和我办妥了离婚手续。
来不及感到开心或是失落,我们先面临的,就是来自于我原生家庭的骚动。
虽不如晓滢的家世显赫,我的家庭在地方上也堪称望族。
虽然在婚后因为种种因素与原生家庭的关係早已变得澹薄。
然而,当我离婚与变性的消息同时传回老家之后,父亲气得大雷霆、并放话周知家族成员,从此与我再无关係;而母亲在震惊之馀却也无法从我口中问出个所以,再加上木已成舟之下,也只能无奈地接受。
期间一直陪伴着我面对家族质疑压力的晓滢,同样地也饱受煎熬。
光是我母亲从不捨与关心自己儿媳的态度、到得知她也支持我的决定,从而由同情转为愤怒与不谅解的恶言相向,在在造成了晓滢心理与情绪上的压力。
也因此,除了暂时与自己的原生家庭保持距离、暂不往来之外,也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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