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说从安小小的坏话结果被颜歆难看掉了。
杨杨摸摸鼻子:“你和你家人的这场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
“不知道,我妈很固执。”
颜歆叹声气。
杨杨说:“那就糟糕了。”
颜歆说:“而我也不会在这里让步。”
其实,颜歆的固执不下于顾舒雅,两人都为自己心中所想的未来而坚持着,顾舒雅心中关于颜歆的未来是平凡幸福圆满的,而非脱离了常理与世俗相违背的,这个世界不愿意异类,所有人还是按部就班地过完这一辈子,顾舒雅不想让女儿用这一生去试验两个女人能不能有未来这个假设。
她宁可颜歆选择保守的,不那么冒险的人生。
颜歆也是固执的,她的固执是因为她无路可退,退一步她便要放弃所有包括自己的信仰和灵魂而去成全母亲的信仰。
她不想牺牲自己去让别人满意点头,命是母亲给的,但是活着的人是她,日后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她希望能过地舒心。
颜容给杨杨的纸条上写了一个人的姓名,那人叫颜桑,航班,就这两个信息。
在没有得到其他提示之前,杨杨对这个人的猜测仅限于颜歆的某位亲戚,至于她具体是什么年纪多大她却完全不清楚。
而颜父把这张纸条给她又吩咐她去做这件事情,那应该是叫她去接机没有错。
杨杨先去查了航班的时间,然后在机场耐心等待。
颜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与颜歆又是什么关系?
她举着显示颜桑二字的ipad在机场出口等待,只见一个个人走过去,有注意她的,但是没有走上前来告诉她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的。
杨杨放下ipad,心想自己是不是猜错方向了。
这时候一人来到她的面前,朝她伸出手,用英文对她说她就是颜桑。
颜桑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老太太,头染地乌黑,倔强地和时光对抗着,眼角是被岁月冲洗过的纹路,一副金边眼镜使得她看起来多了几分严肃,而合身的女士西装则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严厉的女教师。
颜桑显然对一个不认识的人来接机表示不满,应该在这里接待她的人是颜家的人,要么是颜容,要么是颜歆,而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杨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颜桑这个人,她猜不出颜桑的年纪,颜桑闭口不谈她和颜歆的关系,杨杨也是一无所知。
即便是坐在车后座里颜桑还是挺直了腰,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小腿向内曲起,脚尖绷直,从她的姿态看出来她一直在一个严肃的环境中生活,对自己严格要求,对别人也从不放松。
她要么是在传统学校里做老师或是做修女,要么就是一个礼仪教师。
杨杨在心里下了结论。
在车上,颜桑开口问杨杨:“为什么是你来接机?歆歆呢,她去哪里了?”
“颜歆有工作要忙,这段时间要做季度总结,所以她没办法抽出时间来接待阿姨您。”
“你对她很了解?”
颜桑的眼神让杨杨想起自己的小学语文老师,小时候的自己在被老师的眼神扫到的时候会汗流浃背,现在也是一样。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足够让我了解她了。”
杨杨露出微笑。
颜桑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金边眼镜藏不住她眼中的失落:“我离开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都不知道这里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连人说话的方式也变了。”
她对杨杨那句我们在一起格外介怀。
杨杨干笑,她想一般人应该不会联想到那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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