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分寸的,和同学出来聚聚会是一回事,太越线的暧昧,她并没有这种权力。
她要提一句丈夫的事,来醒醒元欧的神,当然也是醒醒自己的神……“其实我也能理解,越是热闹的地方越虚伪,想真诚反而会格格不入。
你说娱乐圈假,其实官场比娱乐圈更假。
娱乐圈是想真诚都透着假;官场呢,是根本没有一个人哪怕有去真诚的意愿。
等将来……我爱人的事情……完结了,我其实想着,和他一起去个国外小城市过下半辈子……也挺好的。”
元欧似乎听懂了自己的暗示和提醒,微微一笑,收敛了那开始有点迷离的眼神,点点头,却低声问道:“唉?你怎么又说『将来』了?你上次不是说……你先生……那什么……他有很快出来的希望么?哦,雅蓉,这些事情我也不懂,说的不对,你可别上心啊。”
纪雅蓉微微的一凝眉,思绪却有些凌乱起来……她每次去珐琅口,丈夫石束安都会温柔的安慰她,过问她的起居生活,过问史沅涑的身体健康,甚至……如果她在里面过夜,丈夫也会和她做爱,尽量如同正常夫妻一般,享受她的身体。
但是关于案子,丈夫是绝口不提的,她也不敢多嘴去问。
关于这个最敏感的问题,她这个本来应该是丈夫最亲密的人,其实却反而有点像局外人。
她也不敢问公公,唯一可以问的人,除了几个昔日里和丈夫有来往的好朋友,就只剩下远在河溪的柳晨老师了。
但是以她尴尬的身份,也不过是听到一星半点罢了,甚至都可能是坊间谣言说:石束安被捕已经三年了,组织上认为已经到了某几条罪状可以“刑满释放”
的阶段;只要石束安认罪,就可以提前出来;但是石束安据说拒不认罪,却让组织上反而只能继续他的羁押状态,继续彻查他剩余的那些罪状。
老实说,即使是对政治依旧不太了解的她,都觉得这只是个谣言。
一则,以c国的现实,所谓法律,在一定的领域,只是一张废纸而已;认罪不认罪,这种无聊的西方司法体制中的程序环节,又有谁真的在乎?二则,组织上拘捕丈夫后,“政治问题”
也就罢了,但是关于“经济问题”
,连她都觉得证据链条应该很完整,根本无从抵赖,又何来需要石束安认罪一说?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有些窘迫,自己和丈夫,究竟能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么?因为很多事,她是真的不知道生了什么。
这在每每别人安慰她的时候,让她更加的心凄神伤。
“可能……还要些日子吧。
其实我也习惯了。”
她只好含糊而过。
“咱们别说这些事了。”
“好。
对了,雅蓉,我这次约你来,除了聚会,还有个事。
我是有一个活动……嗯……我是认真的,正式的。
想邀请你参加。”
“嗯?说的那么正经……啥事啊?”
“是这样的,下个月,河溪要搞一些『c非交流』活动,邀请了一些奥运上的非洲运动员来访问,有一系列的文娱活动也借着这个主题可以安排。
我们几个老同学,还有……一些其他的戏剧学校的,河西音乐学院的老几届的同学,我们组织了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宣导传统戏剧月湖社』,主要活动呢是,是做一些小范围的戏剧巡演,也在这个活动里拿了点预算……哦,你可以理解为一些半专业戏剧演员的社团吧。
我们呢,最近想在河溪,一个小圈子里办一场演出。”
“演出?”
“嗯,就是大家一起回顾回顾传统戏剧的经典段子,有京剧,也有越剧,昆曲当然是压轴戏。
请一些都和河溪文化界的朋友,当然还有几个这次来河溪访问的非洲运动员观摩一下,我们想……再演《长生殿》,你要不要……来客串一下?”
“我?我?……你开玩笑的吧?我……我都好几年没练功了。
同学们玩玩可以,怎么还能登台?”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没练啊。
这就是啊,半票友,半专业,大家凭心意纪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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