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媛儿,我今日来,是还有一事要和你说。”
阿稷温笑晏晏:“五日后我又要依祖制带着王室宗亲去骊山祭祀了。”
“你体虚身弱不宜大肆挪动,便待在宫中好生静养等我吧。”
他眼中的光如烈火般炙热,喷洒在我颈边的气息烧灼不堪:“等我回来后,不许再推开我。”
我僵住了身子。
那夜他被人暗算的疯狂涌入脑海,令人不禁浑身冷。
“等你回来再说吧。”
我模棱两可地答他。
驾临骊山这样好的机会,我决不能让他起疑反悔。
“好。”
他满意地笑了:“我会尽快回来的。”
因着圣驾要莅临骊山,各宫都暂停了事务以备出行,内府也不再出宫采买,周重并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出宫,只得继续躲在了沁雪院中。
提心吊胆地煎熬了几日,阿稷终于在五日期的最后一日巳时,带领着文武百官们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可他却将范雎和司马错留在了宫中暂管国事。
宫中城中的全数出行,皆要获得他们二人肯才行。
心中忍不住冷笑,他果然还是在防我。
我坐在屋中撑着脑袋仔细思索,司马错那儿已不必多虑,可我究竟如何,才能在范雎的眼皮子底下,将周重和阿辞送出宫外呢。
“县主,用些热茶吧。”
江姑姑叩了门,从外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多谢姑姑。”
我闻言端起茶盏小口抿着,胸中一筹莫展。
江姑姑上了茶后站在我身旁,低声向我耳语道:“大王此去骊山犹如天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县主要快些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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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都知道的姑姑,可宫中如今所有出行全得范雎肯才行。”
我皱着眉犯愁:“姑姑有所不知,我曾几次三番得罪羞辱过范雎,他睚眦必报,怕是绝对不会让我如愿的。”
“县主,未必须得范大人亲口允许才行。”
江姑姑走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会儿,随后关紧了门窗朝我低语:“县主可知朝中无论官位大小,皆有内府特制象征身份的腰牌,见之如见本尊。”
“姑姑的意思,是窃取范雎的腰牌?”
我叹了口气捂着脑袋焦心不已:“可范雎现下必定对我防之又防,怎会轻易让我得手。”
听着我的叹息,江姑姑额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她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踌躇了没多久,从怀中摸出一个铜牌向我递来。
“县主别忧心了,您看这是何物?”
我凝眸望向江姑姑手中:“这是姑姑的腰牌?”
“是。”
江姑姑点头。
“可姑姑的腰牌并不能让宫门戍守的士兵放行。”
我把江姑姑的手推了回去:“且若是用了姑姑的腰牌,他回来后必定不会放过您的!”
“姑姑快收回去!”
“县主!”
江姑姑回握住我的手:“您听老奴说!”
“老奴是从大王少时便侍奉在他身侧的,他很信任老奴,以往所有宫外的必办之事都是老奴去处理的,所以只要依着这块腰牌,老奴是可以将小公子送出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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