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愁散去一半,我佯装强硬地凶他。
“为夫遵命。”
他浅浅地笑了起来。
直到用完膳就了寝以后,我们才终于真实地相拥在一起,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体温,我的心渐渐安宁下来。
可疑问也随之而来。
“阿冉,叔白的能力我们都是知晓的,即使是战败,他也不可能会被围困于魏国,这其中是不是生了什么?”
我忍不住问出心中所想。
他却沉默了。
“夫妻之间不可有所隐瞒。”
我撑起身来一字一句道:“这是我们许过的约定。”
“有人提前向魏王泄了密,叔白中了埋伏。”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
一切都已明了,没有再问是谁泄密的必要,他们可真是好手段啊。
“魏王要如何才能放叔白归来?”
沉默了一会儿后,我再度开口。
“大王已割地赔款,叔白年后就会归来。”
“割地?”
我万分诧异。
以阿稷对叔白的憎恨,他怎么可能割地救他呢?一股不好的直觉将我笼罩。
“然后呢?这些分割出去的土地该由谁来收回?”
胸腔里的心逐渐狂跳起来。
“媛儿,年后初春我送你去蓝田待上一段时日吧,你的婢女青禾,为田子义诞下了一女,你该前去恭贺恭贺。”
他揽住我轻声哄道。
“所以他要让你亲自领兵去收回失地?”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明知你被义渠王重伤,他明知你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再上战场,他究竟安的什么心!
他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啊!”
方才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溃不成军,我简直太天真了,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放我们去陶邑!
“媛儿你听我说。”
魏冉紧紧扣住我:“这是我们唯一能离开咸阳的方法,你去蓝田等着我,等我收回失地就立刻来接你。”
“不!
我不去蓝田也不要你领兵出征,你会熬不住的,医师千叮咛万嘱咐了你不能再上战场,你不能去我不要你去!”
我抱着他号啕大哭。
“媛儿,只这一次,这次过后我们就不问世事不再分开。”
他轻轻拍着我的脊背:“我们去陶邑闲云野鹤的安度此生,再也没人能打扰我们,只这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不好!
我不要你去…不要你去…”
泪眼迷离间,突然想起那道太后的遗诏!
一阵欣喜涌上心头,我连忙磕磕绊绊地从榻上爬起来,向着衣橱跑去。
“媛儿,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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