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温折桑轻按眉心,“彻查尚家时,尚家父子三人揽下所有事,后来也查清,尚南芸对他们做的事情的确毫不知情,所以圣上才放她一条生路。
原本她若不再回来,至少能平安度过一生。”
对于尚南芸,温折桑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何种想法,一方面,尚南芸确实没有参与尚家做恶,可另一方面,她因自己的不喜欢,看不惯,而让许多人痛苦不堪——秋荷便是其中之一。
甚至于她手上兴许还沾着人命。
而她那样唯我独尊的性子,一旦回来知道了尚家的结局,必然会引起混乱。
突然想到了某件事,温折桑抬头问道:“山匪抓了尚南芸,那她可还在人世?”
温延迟疑道:“属下最后一次现山匪踪迹时是半个月前,尚南芸也同他们在一起,想来如今也还活着。
并且属下觉尚南芸似乎与山匪合作了,她在山匪中有些地位。”
这的确是个糟糕的消息。
温折桑有些头疼,霞青山那帮子山匪才安顿了不到半年,如今又来一帮山匪,这清丰县莫非是个香馍馍?还是说如今的世道……
这也不应该啊。
虽然圣上才登基五年,但这五年里他攘外安内,王朝应该越来越和平,而非是如此动荡。
要知道,清丰县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地方,更别说这里刚被王德和老鹰寨的山匪们剥削了三年,早就没什么值得山匪们争先奔赴的东西了。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谢贻寇又说了个消息,“昨天属下去善堂时,百里先生告诉属下清丰县外有一帮山匪,那些人找过百里先生的弟兄们,听起来是要策反。
就是不知道百里先生说的和温延兄弟说的是不是一帮人。”
“你半个月前见到那些山匪是在什么地方?”
温折桑问温延。
温延:“是嘉禾县,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走山路小道来到清丰县。”
“这就麻烦了。”
温折桑道,“不过看来可以确定他们是同一帮人。
县外有不少深山老林,他们一躲便不好寻找。”
谢贻寇忙说:“要不属下带几个兄弟去查查?”
温折桑摇头:“衙门里的人都是寻常百姓,以前老鹰寨盘庚山中他们根本不敢入山,这些年应该早忘了山路怎么走。”
“不是还有百里先生吗?”
谢贻寇咧嘴露出嬉笑,他低头时能看到温折桑的顶,反而是温折桑瞧不见身后的他。
“百里先生那些弟兄都是靠山吃饭的,肯定熟悉山路,属下带几个人去就算不能找到那些人的老巢,好歹能亲眼看一看,好早作打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温折桑眼神微动,“那些山匪既然已经找过百里先生的弟兄,就说明他们中有人混在县里,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万事小心。
至于百里先生那边……你随我去一趟善堂。”
她说着就要走,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温延,“你一路奔波,先去休息吧。”
温延沉默着点头,继而看向自觉跟上温折桑的谢贻寇,谢贻寇若有所感,回头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十足十的威胁。
可怜温延是个沉闷的性子,受到挑衅也闷声不吭。
只是抿了抿嘴,暗暗想着要把大小姐被这小子觊觎的事写信告诉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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