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铁匠那掏心掏肺的一席话,让冬雪的妈,早已经泪流满面。
冬雪听她爹已经这样说了,知道已经没有任何转还的余地了。
于是,她便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天平的两端,一面是亲情,一面是爱情,这样痛苦的抉择,偏偏让冬雪给摊上了。
她的心,就像被揉碎了一样,那么的疼。
严铁匠也难过,可他是个男人,有泪,也只能往肚子里流。
所以,他只能点上他的老旱烟,使劲儿的吸着。
深蓝色的烟雾,迅弥漫了整个小屋。
这边的小屋内,秋月用毛巾使劲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实在喘不过气了,她才会松开手大口的呼吸着。
因为,她爹刚才对冬雪说的话,她也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妹妹冬雪和百顺的事儿,她一早就知道。
冬雪不论有什么事儿都愿意跟她说。
因为两个姐姐嫁得早,所以,姐妹四个,冬雪和她的感情最深。
现在,自己的爹,为了给自己治病,竟然想拆散冬雪和百顺。
自己是做梦都想看好病,就算不为了找个好人家,哪怕她为家里干点儿活儿,帮着家里分担一下生活的重担也好啊。
可是,这个梦,却要牺牲自己妹妹的幸福来换取。
这让她这个做姐姐的,于心何忍啊。
听着冬雪的哭声,秋月的心,是既心疼又内疚。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健康的人,为什么偏偏会得这死不了,也活不成的病呢。
自己苦也就罢了,难道真得要去毁了冬雪的幸福吗?
就算冬雪不怪自己,就算自己真的治好了病,那又怎么样?
这种用自私换来的健康,自己要不起。
秋月虽然生得娇弱,可是,论性格,她却遗传了严铁匠,那就是特别的刚烈。
所以,也只有她敢和她爹说,宁可不嫁,也绝不嫁瘸傻的那种话。
无声的抽了几袋烟后,冬雪的爹便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冬雪妈又小声儿安慰了冬雪一会儿,看冬雪不哭了,便打了一盆水,看她洗了洗脸,这才安心的回屋去了。
洗完了脸的冬雪,又在堂屋里坐着了一会儿呆,然后才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她和秋月的小屋。
轻轻的打开了门,朝炕上看了看,见秋月已经睡着了。
冬雪便轻手轻脚的上了炕,脱了衣服便躺下了。
躺下了好久,她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一想到再也不能和百顺在一起了,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怕她三姐听到,她使劲扯着被子,蒙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哭得累了吧,冬雪才沉沉的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一个人影轻轻的下了地。
随后便打开门,走了出来。
没有现她。
≈ap;ap;nbsp;现她出来的,只有那拴在院子里的那条大黄狗。
黄狗看见对它最好的主人,秋月走了出来,表现很兴奋,使劲儿摇着尾巴。
秋月走到黄狗的身边,蹲下身,用手轻轻的摸着黄狗的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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