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栓子心急火燎的走着……以至于,有几个村民和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听到。
快到小河边时,他故意放轻了脚步,在离河边还有二十米远的地方,二栓子隐在一棵树旁,朝那边望去……
只有河水在哗哗的流着,河边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奇怪了,二栓子心想,自己和春草也就是前后脚儿的功夫儿,虽然去了趟孩子奶奶家,可是就那么远点儿的路,再加上自己走得那么快,这么点儿时间,春草怎么也不可能是洗完了衣服吧。
他觉得更加蹊跷了,便慢慢的向河边走去……
天,也变得灰蒙蒙了起来。
一直走到了河边,二栓子也没有看见春草。
他刚想转身往回走,忽然,他听见西边那片芦苇荡子里面,好像有动静儿。
于是,他悄悄的靠了过去……离得越近,声音就越明显。
二栓子的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蹲在芦苇荡的外面仔细一听“春草,你真、爱死我了。
我、我、天天、天天、都想和你,和你在一起呀。”
“他、大伯,我也、也想你。
可是、可是、嗯啊……快、快点!”
芦苇荡外的二栓子,听得是血往上涌,拳头握得嘎嘎作响。
那个男声儿,二栓子听出来是后街的,跑了老婆的林呈祥。
那个女声儿,分明就是自己的媳妇儿:春草。
原来,原来,她就是这么洗衣服的。
二栓子的青筋直冒,他从身后抓起一块大石头,就想冲进去和这对儿狗男女拼命。
可是,当他站起身,又忽然的愣在那儿了……
现在冲进去的结果只有一个:自己把他们两个痛打一顿。
打完了以后,这气是出了,可接下来呢?接下来,春草就会毫不犹豫的和自己离婚。
那样,自己一下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再说,春草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自己满足不了她的原因。
她才不到三十岁,怎么能够熬得住呢?
也许,她在外面找到了平衡,就不会和自己离婚了。
二栓子手里的石头落了地,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谁让自己无能呢。
这一切又怨得了谁呢。
为了还能保留一个完整的家,二栓子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村里的一些村民,在闲着时都说:二栓子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古怪。
有时,你和他打招呼,他也不吭声儿,每天都绷着一张脸。
渐渐的,二栓子变得越来越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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