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悦容心说你的要求还真多,接着便直接拒绝了对方的请求:“反正你十二个时辰都躺在床榻上,睡不着就多酝酿一会儿睡意,总能睡着的。”
说完,她便离开了邱戎的卧房。
陆悦容没有想到的是,这天晚上,便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意外,吓得她甚至后悔前一晚没有去给邱戎念书。
往年的瀚漳治安十分好,也不知今年是否收到匪患影响,最近一段时间经常会听见有人抱怨家中进了梁上君子。
陆悦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住的这间小院落,也会被造访。
这天陆悦容离开后邱戎的房间之后,便没有再去了。
因为怕邱戎晚间会有什么需求,他室内的油灯会点燃一个晚上。
在他的床榻边,有一根绳子,如果晚上邱戎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拉动绳子,住在另一边的陆悦容便会听到铃铛声前来。
这晚造访陆悦容小院儿的小偷,显然是瀚漳城内人士,甚至对陆悦容家最近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翻墙进了院子之后,便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邱戎的房间开始了翻箱倒柜。
因为他知道,邱戎卧倒床榻无法起身,而室内的灯光更是便利了他搜寻。
毫无睡意的邱戎在对方进了室内便睁开了眼,他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看着对方从远处的衣柜一路搜索到靠近床榻的位置。
邱戎不愿意拉响铃铛吵醒陆悦容,所以他在等待时机制服那名小偷。
可是他太逞强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才刚刚治疗了一个月的重伤患者。
当小偷搜寻不到一件值钱的东西,骂骂咧咧走到床前时,邱戎悄悄拿起一旁的瓷枕向着对方的头部扔去。
然而他的力气怎么比得上正常时期的自己,那瓷枕仅仅只撞破了对方的头颅,而没有敲晕他。
小偷捂着伤口,怒火中烧地转过身来看着邱戎,一边用污秽的词语辱骂着邱戎,一边对着他尚且缠着绷带的伤口狠狠踹了几脚。
最后,小偷一无所获还带着伤离开了房间。
邱戎刚刚那一击用尽了力气,此时不能动弹地斜躺在床上,任由自己的伤口崩裂流血。
当第二天清晨,陆悦容起身要为邱戎更换伤药和绷带时,看到对方大敞的房门便心中一沉。
她急忙走进房内,距离床榻不远处的地上摔落一个瓷枕,而邱戎正歪歪扭扭地躺在床上,腹部伤口的绷带上凝结着暗沉的血迹。
她急忙上前为邱戎把脉,好在没有造成什么大碍。
陆悦容心中愤怒、恐慌、后怕一股脑地冒出,房间内这幅景象她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若不是对方是个伤患,她真的很想把他摇醒,劈头盖脸地狠狠骂一顿这个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混蛋。
为邱戎上好药重新绑了绷带,她便去好好地教育了陆瑾淮一番,生怕她的孩子将来变成他父亲这样的脾性。
快到晌午的时候,邱戎才幽幽转醒。
只是他醒了之后便发现,陆悦容不再和他说一句话了。
邱戎知道这次是自己太过自大,便任由对方与自己冷战。
这天午后,邱戎让陆悦容扶着自家半躺着着,随意拿了一本书消遣。
邱戎卧着的床榻尾部斜对着一个窗户。
突然,那扇窗户被人从外边儿打开。
没一会儿,一颗小小的脑袋出现在窗台上方。
陆瑾淮伸长着脖子向内看去——他还是违背了娘亲的吩咐,忍不住想看一眼住在自己家的这位客人长得什么样。
邱戎在听见窗台那儿传来动静时,便放下了手中的书籍。
然后他便看到一个小孩儿偷偷地探出头来,向室内看来,接着便与他对视上了。
他听见那个相貌酷似自己的男孩儿毫不胆怯地、和自己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你好啊,叔叔。”
作者有话说: 没有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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